日头渐渐偏西,光阴褪去,天色渐沉,屋里变得幽暗,却丝毫不影响燕云恒的视线,他眼里的那张脸依旧无比清晰。
风梓进来点了灯,悄悄看一眼花悦容,又悄无声息退出去。
烛光照亮了屋子,有风从窗口进来,光影婆娑,燕云恒久久未动,似一座雕像。绪洋在门边探了下头,欲言又止,终是暗叹一声,抱着拂尘,自己也站成了一座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花悦容的眼睫动了一下,像蝶翼极轻的抖了抖,缓缓打开,她的视线落在帐顶,茫然怔松。
燕云恒依旧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她,直到她把视线转到他脸上,他才弯起唇,温柔的朝她笑,“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花悦容问,嗓音有些沙哑。
“总有十来个时辰吧,”燕云恒说,“昨天下午睡的,现在天已经黑了。”又问,“要起来么?”
“起来,”花悦容按了按额角,“睡得太久,头昏昏沉沉的。”
燕云恒扶她坐起来,靠在床头,起身倒了杯温热的水,送到她嘴边,花悦容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再开口,嗓音就清亮了。
“我饿了。”
燕云恒哈哈笑起来,摸摸她的头,“知道你饿不得,一早吩咐厨房把饭菜都热在火上,你醒了就能吃。”
绪洋听到动静,在门口轻轻叫了声,“陛下。”
燕云恒嗯了一声,“皇贵妃饿了,摆饭吧。”
花悦容说,“有大肘子么?”
燕云恒愣了下,“你许久都不曾吃那东西了,这会子怎么想起来……”
“许是饿狠了,想吃肉。”
“你才刚醒来,天色已晚,吃大鱼大肉不消化,还是吃点清淡的吧。”
“好,”花悦容仰着头,很是乖觉的说,“听你的。”
她语气娇憨,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看得燕云恒心里一动,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嘴角。他只打算浅尝,谁料她主动揽住他的腰,于是浅尝变成了深吻。
绪洋摆好了饭,进来禀后,结果撞见这一幕,吓得赶紧退出去,在门口轻咳了两声,“陛下,饭摆得了。”
燕云恒松开花悦容,见她眼睛水汪汪的,被烛光映着,似有万千星辰,他心中激荡,又想吻上去,被花悦容抵住胸口,“我饿了。”
燕云恒大笑,在她耳边说,“朕也饿了。”
他把她抱起来,亲自侍侯穿衣。到了饭桌边,又亲自给她布菜舀汤,体贴细致,无不周到。
吃完饭,花悦容站在廊上吹风,望着底下的延晖宫出神。燕云恒说,“你睡了一天一夜,她们都挺担心,要不要过去见见。”
花悦容摇头,“一去一来的麻烦,明日再见吧。”
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格外有兴致,情到浓时,燕云恒看着花悦容的眼睛,哑着声问,“我是谁?”
“你是临渊。”
“你是谁?”
“我是临渊的妻。”
燕云恒笑了,一个翻身把她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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