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任栋梁要是还不去,那她也不想再提醒他了。
任栋梁总归还是任丽美的亲哥,听这话还是变了脸色,气哼哼地骂道:“馋死她得了!死丫头,上辈子是馋死的鬼投生的。”
任栋梁骂归骂,但小孩子被扒了衣裳没事儿,任丽美一个大姑娘被人扒了衣裳,可就没脸见人了。
……
唐初雪皱起眉头,“我说什么她也听,你是她哥,还得你去喊她回来。你要是不放心,就赶紧过去瞧瞧。”
“丢人现眼,我找着她,先打她一顿……”
任栋梁嘴里骂骂咧咧,骑车往那边过去。
唐初雪在他身后,又喊了一句,“你可别跟人打起来!那片的人可不是好惹!”
看着任栋梁骑车过去,她也骑车往供销社那边过去。
想到那么一场大热闹,怎么能没有人看呢。
她把车子停下,看着任栋梁王桃园那边去找了,才把车子停在供销社门口,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郑庆阳。
郑庆阳从里面走出来,不明所以,看到唐初雪,刚要说话,就听到远处传来杀猪般的嚎叫。
供销社的门大开着,里面的人也听到动静儿。
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声,直直地拉着长音。
那叫一个凄惨。
听这声儿,不像是有人在打架,像是在杀人!
唐初雪脸色发白,眼神里满是害怕,“那边是怎么了?”
郑庆阳赶紧跟唐初雪说:“小雪,你别过来,我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郑庆阳听着刺耳的惨叫声,循声找过去。
除了不像人声的惨叫,还有一个男人不断重复着三个字,重复的国骂。
这别是闹出人命了吧?
等这些人找过去,就看到一个两个血呼啦的人,一个举着一根大棒子,往一个人身上戳,一戳一个血窟窿。
两个人都是浑身是血,让郑庆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更让他看得目瞪口呆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
妈呀……这是啥情况呀?
那个女的身上的衣服被扯烂了,头发也乱成一团,还弄了一脸血,但郑庆阳还是一眼认出来,那是……任丽美?
郑庆阳不太敢相信,又打量了几眼,真的是任丽美!
任丽美瑟缩在桃树下,背靠着树干,像是被眼前血肉模糊的惨状惊吓过度,光着身子,怀里抱着一团破烂的布条,只瞪大惊恐的双眼,浑身颤抖着,连盖住自己的身体都忘记了。
刚刚还好好的一个姑娘,现在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