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一愣,恍然间想起了那个曾经也将她护在身后的身影,只不过没有这么单薄。
“你们放肆,欺负陛下。小心我告诉我爹,罚你们练几百张大字!”
小孩比他高那么一点,把她挡在身后,义正言辞的看着面前那些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宗亲子们,毫无惧意。
那是她第一次被同龄人保护,而不是被欺负。
景言走神了一会,老太太就已经骂开了,“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是那个赔钱货自己身体不好,留不住孩子,和你大堂哥没关系!你别在外面瞎说!”
“村里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看到的人也不少,阿奶你堵不住所有人的嘴的。”大堂哥家暴这事是不争的事实。
“村里人说什么你就信啊,我是你阿奶,我说的话怎么就不见你听啊,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你读过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好你自己摔断了腿,没再继续读书。你现在就已经不听我的话了,我看你再读这年,早晚有一天读到不认家里的亲人了!”
老太太指着贺冬的鼻子说的这些话,贺冬的脸色变得苍白。
景言看在眼里,“老太太,你没读过书,就别说读书不好。贺冬是你孙子,他的腿不管是意外受伤还是其他的,这都不能成为被人攻击的武器,尤其是他的家里人。”
她看着老太太,眉眼愈发的深邃。
“怎么了?我说他两句也不行了?我是他奶!你也是个赔钱货,没教养的东西!赶紧滚,我儿子的钱要用来养我的,养她兄弟的,不是养一个外人的,我们家的钱,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他到处发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