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的身体情况,景言没有瞒着,苗苗已经说了没有可能了,那也不用抱有希望。
萧砚辞听了景言说的话之后,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抱住了景言,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没关系的阿景,我爹带我这么大,我可没少让他着急上火,养个孩子着急上火的,咱还是别了。”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就我们两个人,多了其他的人勾走了你的注意力,我反而不开心。”
景言知道,萧砚辞说的都是安慰她的话,可是在这个时候,安慰也是有点用的。
她的心情渐渐平复,也逐渐清醒。
这件事情似乎是就这样过去了。
——
第二天一早,晚上又起了高热的李澜秀没能起得了床。
景言去看了她,她依旧恹恹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景言他们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叫苗苗多开了几服药,又留下了一些银钱。
这才和李澜秀告别。
对于他们的离开,李澜秀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情绪,只过分平稳的目送他们离开。
景言前一夜没睡好,到底是难过了些,伤了精气神,他们离开后,上了马车没走一会,景言就开始昏昏欲睡的。
苗苗在马车里研究医书,景言则是靠坐在另外一边睡觉。
萧砚辞在外面赶车,一时间倒也很是宁静。
就这样走了两日。
第三日景言才恢复了精气神。这日太阳正好,她便打马在一旁跟着,一边往前走,一边跟萧砚辞说话。
那日的阴霾似乎消失不见,景言依旧是过去那副活力的样子。
只是她心里的伤,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们一路走的都是官道,路大,路况也更好。
今日经过一个林子边上,他们放缓了速度,而变故往往在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发生的。
破空/声响起的时候,景言是最先发现的那个人,“有危险!小心!”
萧砚辞的身体虽然还没有恢复好,可敏锐度依旧还在。
景言一开口,他也发现了不对劲。
只是他驾着马车,苗苗还在马车里面,她不会一点武功,萧砚辞不能就这样把马车丢下。
景言和大风的配合已经非常纯熟,景言敏捷的躲开了费舍尔来的箭矢,寒凉的目光朝着箭矢过来的方向扫过,却被树木挡住,看不到源头。
然而第一发落空后,周围忽然又安静了下来,景言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我们快些这里,那些人估计不会罢休。”
萧砚辞冷然点头,加快了速度。
然而,那休息只是短暂的停顿,他们又往前跑了数百米后,迎接他们的是如同雨幕一般的箭雨。
景言抽出放在马上的佩剑,运功将面前的这些箭矢劈开,同时护住自己和大风。
而萧砚辞那边,就没有景言这样的自如了。
萧砚辞要护住自己的同时,还要保证苗苗也不受伤。
还是有些难的。
很快,拉马车的马就被一箭射中了前蹄,马儿嘶鸣了一声,往前扑去。
萧砚辞见势不对,忙进去将苗苗拎上,瞬间带离马车。
马儿失控,马车车厢也跟着倾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