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咄咄逼人?你是在开什么玩笑吗?你们漠视人命在前,还不能让我说几句了?再者说了,人若是死在你们庵里,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景言锐利的眼神落在住持身上。
又将手里已经转晕了的元清丢在地上,“住持,既然是你们庵里的姑子,那就好好的看着,管束好你手下的姑子,别是谁都可以爬到你这个主持的身上。”
元清跌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找不到南北。
她的几个师姐不敢跟景言对上,反倒是一窝蜂的拥了上去扶她。
住持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偏偏景言说的都是事实,她的确没有真本事管束下面的人,就比如说这个元清。
可这些都是他们庵里的事情,也不必告诉外人。
“庵里的事情就不劳烦您操心了。”住持扯了扯嘴角,“施主还请别在我的庵里撒野。”
景言笑了,“住持,今日我既然是来了,那我要做的事情你就拦不到我。”
“当然,我也不会在你的庵里闹事,我唯一的目的只是带我朋友离开,她身上的病很严重,我要带她出去休养,你这庵里的环境,不适合她养病。”
再一次开口,景言又点出了一点这个庵里的不好的一面。
住持的脸也快黑了,“施主,我们庵里自来都是这个环境,出家之人就是以修身养性为本,若是条件好了,不利于锻炼心性。”
景言摆摆手,“不用多说,我今天只是带李澜秀走,仅此而已,至于你要怎么解决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
“不行,李姑娘在我这里代发修行,若是要离开,也是要让李家过来将她接回去的,你说了不算。”
“那你说了算?”景言冷了嗓音,已经不耐烦再继续说什么了。
“小冬,你去开路,我把澜秀带出来。”贺冬轻轻点头,站到了景言先前站着的位置。
住持想上前来阻止,被贺冬挡在面前,“不能进。”
住持又顾忌着贺冬是外男,不敢轻易接触,只能脸上干着急。
贺冬不动如山的立在门口,任是谁上来,都伸手拦住,给三个字,‘不能进’。
他冷着一张脸,油盐不进。
小梨早就已经替李澜秀把衣服穿好了,又收拾了行李,已经背在身上了。
景言进去后把李澜秀背在身上,又让小梨用床单把李澜秀绑好,这才往外走。
景言全身都是不管不顾的气势,一出门,就震得外面的人不敢动。
景言背着李澜秀往外走,贺冬在前面开路。
这个时候,元清恢复过来,彻底不晕了,“不能走,你就是来闹事的!”
她喊了一声,一箭步上来,“李家的人你不能带走,要带走也是李家的人来,你算是什么人,凭什么带她走?”
景言停下脚步,一脚将她踢开,“李家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拦着我带她看病?还是说,李家人说的就是想要了她的命,让她死在这尼姑庵里?”
被景言说中,元清越发的心虚。
景言冷哼一声,“你若是敢去说,那就尽管去说,我也从不怕的。”
景言这句话丢下后,倒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扶了,眼角余光扫过去,发现那群人还在手忙脚乱的去扶元清。
又看了一眼住持,景言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背着李澜秀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