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夏奶声奶气地哦了一声，“知道啦奶奶，那我下次不说了！”

“没事，下次注意点就行了，哪怕是事实，你回去偷偷跟奶说就行了。”沈老太摸了摸沈夏夏的头，俨然是一副奶慈子孝的场景。

吴原效本来被赵年辉指认，心里就愤怒，现在听到沈老太两人的话，心里更加生气了。

“你们这祖孙两个要是不会说话，就滚回家去，食品厂不是你们这些乡下人撒野的地方！”

吴原效口无遮拦的话，令向北瞪起了眼，“吴副厂长，我没记错的话，身为正厂长的我还站在这呢，你说这话是想彰显你已经是厂长的威严？”

向北对于吴原效这么不尊重沈家的人，说话口无遮拦感到生气。

所以一向慈祥的脸上皆是愤怒的神色。

吴原效听到向北这么说，一下子哑言无声了。

“向厂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什么意思，我难道不清楚？你不就是觉得我在这个位置待的太久了，心生不满？”

向北冷哼一声，冲着吴原效道。

沈夏夏眼看着向北更生气了，从夏清的话里下来，走到他身边，“向爷爷不气！待会还有更让你生气的呢！”

向北听着沈夏夏的话，被她前半句刚安慰了一下，后面紧接着就听到她这话。

看向沈老太等人，“沈老同志，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们都一并说了吧！”

向北对于吴原效的做法虽然生气，但是他知道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不然沈夏夏不会这么说。

沈老太指了指身后的赵年辉，“还是让他说吧，他说得比较详细。”

赵年辉看到沈老太等人和向北如此熟稔，不禁有些后悔之前他听了吴原效的怂恿，没挨住诱惑。

不然他去赵年年面前卖卖惨，说说好话，这转正的机会不就唾手可得了？

厂长和副厂长，谁说话更有用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赵年辉看着向北一顿不顿地看着他的眼睛，一五一十地又重复了一遍。

向北听完后，脸气的都直抽抽。

沈夏夏看着他那样子，生怕他气晕厥了。

向北眼神复杂地看向了沈夏夏，怪不得先前这小丫头说还有更让他生气的在后头呢，还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吴原效见阻止不了赵年辉，只能任凭他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了。

等到赵年辉说完所有，吴原效的脸色也慢慢变得惨白。

向北听完后虽然心里很生气，但是面上倒是冷静下来了，“吴原效，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权利，竟然能够轻易允诺他一个正式工的名额！”

“这些名额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都是上面规定好的，我一个厂长都没有这个权利轻易答应出去，你倒是比我厉害多了！要不干脆我这个位置直接让给你的了！”

吴原效听他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笑容，“向厂长，你以为我不想要你这个位置？你知道我每天顶着副厂长的名头有多难受吗？”

“我只要一到厂里，那些工人喊我吴副厂长，我都觉得他们是在嘲笑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直稳坐在厂长的位置不动，眼看着就要退下去了，谁知道你竟然在退休之前又做出了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