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问道:“请问木法令,您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木法令道:“知道啊,他叫晨搏。”
文岳当时一见这黑袍少年的眼神便猜到他多半就是晨搏,但此刻听木法令一说,仍不免心头一凛,他知晨搏无疑是自己在慈溪山谷中,尤其是在后代弟子当中的最大的一个竞争对手,虽然此刻就将晨搏当成敌人未免有些偏激,但此人是对手决计无疑,只是想不到与此人这么快就见了面。
晨搏适才从旁边走过之时,文岳留心察看了晨搏的步伐和他行走之际自然而然散出的气息,觉得此人步伐稳健轻盈,气息平缓,丝毫不乱,以他的经验,晨搏的真气修行至少在六层以上,比自己高出很多。
木法令瞧出文岳眼神有异,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将文岳拉到一旁,低声说道:“我早听说你们慈溪山谷当中的各位峰主之间面和心不和,互相瞧不顺眼,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看那个晨搏的时候眼神都变了。就算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难道自己人之间也要如此有敌意吗?”
文岳被木法令看出了心事,不由得红了脸,说道:“没有,没有,我和他没有什么敌意,只是后代弟子当中有时候会互相比拼,我得留意一下。”
木法令笑道:“我支持你,你又洒脱又温柔,是个好孩子,反观那个晨搏,冷言冷语的就不说了,尤其是他的那个眼神,简直像一头野兽一样,看着真吓人。”
文岳向木法令拱手道了谢,随即告辞走出无极渊,将鸾鸟召唤过来,驾着鸾鸟赶去小铁围山,根据悬赏公告的记录,这伙山匪最长出没之处便是小铁围山,且隐隐有占山为王的意思。文岳知山匪通常是四处流窜,不敢在一个地方待久,若是胆敢占山为王,那便说明这伙山匪绝非等闲之辈,料想山贼凶残,只怕是连妇女和孩童老人都不会放过。
文岳驾着鸾鸟飞了两天,来到小铁围山,但小铁围山并非是高耸直立的山头,而是连绵起伏的群涌山脉,文岳倒也不急,反正悬赏公告上面也没有时限上的要求,鸾鸟飞累了文岳便命令鸾鸟降落下来,一人一鸟就在山中休息,渴了就喝山泉,饿了就随便打一头野猪或是山鸡来吃。
这一日文岳打来一头野鹿,本来打算着一头野鹿够一人一鸟吃上一两天,不想早上文岳吃了一点鹿肉,鸾鸟已经把内脏和两条鹿腿吞下,中午文岳把鹿头烤了来吃,鸾鸟已经把余下的两条鹿腿和鹿肉吃光。文岳没想到一只鹿竟然还不够吃一天,且主要原因是鸾鸟的食量比以前大了很多,原因之一是鸾鸟长途飞行,体力损耗过大,而原因之二便是鸾鸟比先前又成长了不少,从幼年长大壮年,食量自然也跟着长进不少。
文岳以前没有注意,这时才忽然察觉到,原来自己这些时日东西南北地四处完成悬赏任务,都是驾着鸾鸟,他自己的修行尚且不论,鸾鸟的修行倒是练出来了。
文岳想到此节,忍不住哈哈大笑,拍着鸾鸟脑袋笑道:“你呀你呀,这才对嘛,你我共同精进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