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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贞与津田信虎的矛盾,在清州之战的军议上已经是公开化了。
“伱们这是?”
“喔!”
他质问道:“拾阿弥,你是想死吗?”
信虎摇头道:“口舌之争不过是浪费时间,你替我盯好各处工地即可,想要这些人闭嘴,就得拿出实打实的功绩。”
这一次同样的时间,只怕会达到两间五尺以上。
信长将一本书递给信虎道:“这是往年的记录,你看看。”
不过这一日,天气比往常要闷热,连一丝热风都没有,信虎喃喃自语道:“这情况,怕是会有暴雨。”
暴雨打在草棚上劈啪作响,信虎根本无法入眠,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大事,压力不比第一次上战场小。
“津田大人辛苦了。”
好在这段时间内挖的淤泥全都给卖了,积攒了一笔钱没有上交,信虎直接拿来发工钱,信长并未反对。
他们一大群人赶到了庄内川的大坝上,川中河水正在慢慢上涨,清澈的河水已经变得浑浊,浪水滔滔。
信虎迅速查阅,发现庄内川往年的洪涝灾害里最高达到了两间三尺,用时两天半。
绝大多数日本人受不了大家指指点点,然后崩溃自尽。
这时候,原田直政和饭尾尚清走了进来,他们褪下水流如注的蓑衣,凑到火堆边烤火。
他想着原田直政怕是担心别人知道他和拾阿弥勾结,败坏名声,所以才驱赶拾阿弥。
信虎抬头一看,居然是原田直政,他身边还跟着几位武士。
水利工程完成后,挖淤泥的钱反而剩下了三十余贯,这些钱被送回清州城,计入内库之中。
说罢,他就起身返回清州城去了。
“好,那我们接下来记录庄内川每个时辰上涨的水位,一旦发现情况可能失控,就提前通知左右村民上山避难。”
“都坐吧。”
不过他还得时刻关注水位。
原田直政怒喝道:“还不快滚!”
信虎走在大街上,汇聚起来水流冲刷他的草鞋,足袋都湿透了,他走了一会,身旁有人喊道:“可是津田大人?”
下方的原田直政感叹道:“大坝还没有坍塌的迹象,这已经比之前强太多了。”
庄内川的治水工程比过去要大得多,原本只是半个月的谱请役延长到了六月初,这就多出了十天的工程。
织田信长又问道。
阿夏挺着大肚子走过来想要看看雨景。
“愚蠢!”
拾阿弥一脸惶恐,连忙求饶道:“家主大人,我错了,别杀我,别杀我!”
织田信长说道:“这一次灾害非比寻常,大家尽力而为。”
连续七天的雨天终于结束了,久违的太阳照亮了庄内川的上空。
“大家注意安全,一旦有人落水,不要盲目去救,大伙都带上绳子和棍子,用绳子和棍子去救人,明白吗!”
“一起吧。”
随后,他又碰上了一起的毛利新介和饭尾尚清等人。
“记住了,我和津田信虎是有矛盾,但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会堂堂正正的解决此事!”
“滚下去!”
原田直政也有些担忧道:“这才下了半天,河水就涨起来了,大坝才修筑完成不到五日,扛得住吗?”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有乌云袭来,紧接着滂沱大雨砸了下来,连走廊上都被溅湿了。
“就算你是我弟弟,但是你要敢再破坏我的事情,我就杀了你。”织田信长声色俱厉道。
信虎说道:“得去看看上游的水渠和蓄水池的情况。”
望月成长有些不忿。
一众武士纷纷跟着呐喊,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他们只能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原田直政说道:“上流各村子的蓄水池基本满了,大坝周围的蓄水池也已经过半。”
我现在还没二十,让他几年又如何?待我居他之上,再报复也不迟。”
织田信长微微蹙眉道:“这次水涨的很快,还好提前翻修了堤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喝点姜汤去去寒,情况如何?”
织田信长坐在主位上,笑道:“情况如何?”
信虎稍微松了一口气,有这些水渠和蓄水池分担压力,问题不是很大。
信虎立刻斥骂道:“林秀贞不过是冢中枯骨,我早晚会超过他。若是暗杀之事泄密,我反倒落了下乘。
拾阿弥刚进入广间,织田信长大步走来,一拳将拾阿弥打翻在地。
饭尾尚清接着说道:“现在大坝的情况很稳定。”
“家主大人!”
信虎看着脚下流淌的河水,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就差一点,河水已经和大坝齐平,这再下一天雨,大水就会漫过大坝,冲向附近的村子了。
这大概就是运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