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原主记忆,何夜知道这里的人不管有钱没钱,都非常重视过年。
在过年的时候,家里再穷都会准备一些糖果,或者给家里孩子们买点小东西,让他们在过年的时候能添点喜庆。
本着过年需要喜庆的原则,何夜购买的头花和头绳都是大红色和粉色的,又买了一些针头线脑,以及现代化漂亮的鞋垫花样子。
这些都是不值钱的小东西,何夜买了好几大包,也只花了不到二百块。
看着何夜买回来的这些,紫铤皱眉道:“媳妇儿,这头花头绳以及针头线脑的还好说,这糖果也能一起卖?”
“有什么,卖什么……”
何夜说完,看着紫铤头顶上的破布条又叹了口气。
“你这伤怎么也得再养上一些时候,这货郎的生意只能让大郎他们三兄弟先做着了。”
“他们能行吗?”
不是紫铤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而是紫大郎虽然已经十三岁了,却从没上过一天学,也没学过数数,只怕忙活半天连本钱都出不来。
“他也老大不小,总要学着长大。”何夜叹息道:“这也算是对他们三兄弟的锻炼,咱们给他们提供货源,他们三兄弟负责出售……”
说着,紫铤叹了口气。
“说了半天,我这个一家之主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谁让你伤的是头,伤口还那么深,你再装几天吧,我这两天就病好了……”
“我不想当病人了……”
紫铤幽怨地看着何夜。
“媳妇儿,要不咱们带伤去做生意?不然怎么让外面的人看出咱们家的日子不好过?”
“这……可以吗?”
何夜也不想一直待在房间里让四个孩子照顾自己。
“我说行就行。”紫铤拍板道:“等晚上姑娘回来,你就将这些给她,让她找个借口带回家,然后我就带着三个儿子去镇上做买卖……”
“行吧……”
这年月的人只要还能动,就不会躺在炕上不起来。
紫老大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人,真让他在炕上躺上两三个月,外人才会觉得奇怪。
让他带伤做点小买卖,外人也只会觉得他们家的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了,至于会不会有人怀疑紫铤头上的伤,在家里有事的时候那些人都不出面,过后谁又有那个脸说三道四?
想通了,何夜整个人也精神起来。
“从明天起,咱们该干啥干啥,别人问起来就说家里太难了,不放心闺女上山,他们夫妻只能带伤担起养家的责任。”
“这个主意好。”
紫铤开心地附和道:“那我明天和大郎一起去山里砍柴?”
“去吧,遇到人说话时记得咳嗽两声……”
“这还用你说。”
在医院里看多了形形色色的病人,紫铤虽然不是演技派,装个病还是没有问题的。
夫妻两人商定,也不出空间,就直接回卧室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