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丁皱眉道:“我想过这一路上过来可能会遇到危险,却也没想麻烦的事儿一件又一件。”
“这全都是特例,一开始咱们不也安安稳稳的。”
夜修还在试图劝说紫丁。
“我倒不是怕客栈里的这些麻烦,而是担心你身体伤的伤,同时一
直招惹这些麻烦,太影响咱们赶路的速度。”
说完,紫丁担忧的望着西北方向。
“天气越来越冷,也不知我爹在西北那边有没有饭吃,穿的暖和不暖和。”
看着紫丁担忧目光,夜修安慰道:“姑父在军营里有统一发放的冬衣和粮食,我不敢说他的日子过得有多好,肯定不会冻到饿到。”
“我可听说朝廷上下勾结,经常会克扣军士们的军费。”
这样的事情确实会发生,尤其在没有战事的情况下,朝廷那些蛀虫更会想方设法从军营这边抠东西出来。
不过他们再怎么抠搜,也都会让将士们吃饱穿暖。
不然有句话怎么叫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将军一反,白骨如山。
在紫铤离开家之前,外人看来他身无长物的离开,紫丁却知道他空间里放了很多吃的用的穿的。
倒也不是真正担心他会冻到饿到,只是军营毕竟不比家里,身边还总有其他人围着,紫铤就算有吃的,也只能偷偷的拿出来。
与此同时,紫铤同样望着东方,想着自己的家人。
如今他已经过了新兵期,每天除了跟着胡军医救人之外就是在营帐之中准备各种药丸和药膏。
本以为紫铤只会一点简单的包扎技术,对那不断流血的伤口也没有任何害怕,胡军医这才选他做了自己的助手。
将人带回自己的军医处,开始教他配置药材和给人治病时,这才发现紫铤不止会处理简单的伤口,更认
识各种药材,了解那些药材的药性。
如果不是他在抓药时显得十分生疏,他都要以为他是一位行医多年的老大夫。
很多东西都已经刻在骨子里,若不是现代行医只需要开方,有专门的人负责抓药,紫铤真算得上是一位国医圣手。
就算他在军医处故意装作手生,他的医术还是惊艳到了胡军医。
为了打消胡军医的疑惑,紫铤主动交代,他从小给村里的赤脚大夫采药,那大夫教他了一些简单的医理的事。
听到紫铤这么说,胡军医虽然还是有所怀疑,却也没再多想,尤其当他找到薛昝,确定他身份绝对没问题后,就将很多事交给他做。
军营里的生活枯燥无聊,紫铤也挺享受这忙碌时光的。
唯一不好的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家里和家人们。
这一次分别也不是多久之后才能再次相见,何夜一个人照顾四个孩子,也不知那几个小家伙是否听话。
还有紫大郎,以他的学识通过这次的府试应该没问题,院试也可以试一试,等他成了秀才,家里就再也不用怕徭役和兵役了。
“哎!”
不就是再多花一百两银子吗?
想当初他都已经给了紫老爷子一家人两千两银子,只要再多花一百两银子,将那两家人的人头钱出了,就可以一直陪在家人身边,哪用得到像现在这样一家分离。
想到这里,紫铤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望着信封
深深叹了口气。
给家里的信他早就已经写好,却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寄出去,只怕家里人还不知道他已经来了西北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