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慕容复大可直接去擂鼓山拜访“聪辩先生”苏星河,只是自从丁春秋暗中偷袭打伤无崖子后,以“聪辩先生”为首的逍遥派弟子,便好似被彻底吓破胆一样。
装聋作哑困守擂鼓山长达数十载之久,可依旧未思量出一个足可的称道的除敌计策!
眼看一转眼已经过去二十余载,无崖子依旧被迫假死躲在擂鼓山中不见天日,而丁春秋却在星宿海一带大张旗鼓搜寻所谓逍遥派秘籍。
如此天差地别,自然是让人大觉匪夷所思!
明白在二十年间,苏星河等一众逍遥派弟子早已变成惊弓之鸟,为了避免贸然拜访,惹出其他事端,慕容复这才折中选择了薛慕华。
说道此处,就不得不提起无崖子师徒授徒的水准可谓是一脉相承了!
须知无崖子的武功既高不可测,每一门艺术工艺也是精通。
而丁春秋选择了精研武功,便成了举世惊骇的魔头。
至于苏星河精通琴棋书画,医学占卜,可却本末倒置,自身武功反而落了下乘,因此才会被丁春秋所败。
为避丁春秋再袭击,苏星河忍辱自扮聋哑,遣逐原来弟子,创办了掩人耳目的“聋哑门”。
至于他门下弟子,所谓“函谷八友”大多正如其师苏星河一般,各自精通一门艺术工艺。
不过这八人的武功,就有些一言难尽了,除去老大“琴癫”康广陵外,其余七人远不如他门下四大家将。
然而就算是“琴癫”康广陵,在这二十年间也是虚度光阴,反而不如薛慕华在武林奔波,只为铲除丁春秋其人。
因此思来想去后,慕容复便来亲自拜访薛慕华。
……
突闻慕容复提起“聪辩先生”的名号,却是让薛慕华脸色随之大变,整个人身躯竟也不由一颤。
“慕容公子……你……又是从何处听到这个名号?”
片刻之后,薛慕华这才恢复镇定道。
“薛神医,为何还要明知故问呢?”
见到薛慕华仍在佯装不知,慕容复微微一笑,便自顾端起一旁香茗轻抿起来。
“慕容公子,还是勿要拿薛某人取笑了?”
听到慕容复之言,薛慕华则是干笑一声。
见到薛慕华依旧不愿承认,慕容复微微一笑道:“薛神医,你每救一人,便要其传你一手独门绝技,却殊不知凡事便坏在一个“博”字上面,正所谓贪多而嚼不烂,伱就算习得所谓天下绝技,也定然不会是丁春秋的对手!”
“你……你……”
原本看起来还算镇定自若的薛慕华,然而待听到丁春秋的名字后,就好似见到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一般,整个人大惊失色不说,身躯也随之剧烈颤抖起来。
“薛神医不必担忧,我不远千里赶赴洛阳,为得正是助你一臂之力,铲除丁春秋这老贼!”
见到薛慕华如此大惊失色,慕容复便含笑解释起来。
听到慕容复之言,薛慕华眸中精光大放,整个人也好似提起十二分精神一般,不过很快便好似失去所有精气神一般,整个人变得没精打采起来。
“薛神医莫非信不过我?”
看着薛慕华神色接连变幻,慕容复当即笑道。
薛慕华苦笑道:“慕容公子家学渊博,薛某人自然是信得过,不过慕容公子却不知那老贼的厉害……”
“薛神医不可只涨他人威风!”
慕容复闻言,微微一笑后,便见他手中香茗忽然化作寒冰,还未等薛慕华开口称赞,又在转瞬间相融化为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