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虞南栀再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拿着针的易白。
“……”
她手臂上有一处凉嗖嗖的,刚擦过酒精棉花。
几乎是下意识的蹙眉,收回了手。
“我不打针。”
易白挑起眉梢,看了她一眼,放下针筒,转过身时,霍祁年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哄虞大小姐打针这个事情,除了霍祁年,谁来都没有用。
易白也是见识过的,也曾经哄过,他的经验告诉他,专业的事情,得让专业的人来做,其他人都是白费力气。
“霍祁年,我只吃药,不打针,不吊水。”
“嗯,现在不打针,你饿了吗?”男人把她抱起,拿起自己的枕头,垫在了她的后背上。
虞南栀靠着枕头,生着病,她也没什么精力闹,只是听见霍祁年答应她不打针了,她也听话喝粥,全然忽视掉了他口中的【现在】。
一碗粥下肚,她又躺回了床上。
易白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抬眸时不经意间和她对视上了。
虞南栀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易白冷笑,“霍先生出动了私人飞机把我请过来,我没有车,怎么回去?”
道路都是积雪,该封的路段都封了。
就算是有车,他也开不了。
“哦。”
原来那个一大早受霍先生气的倒霉蛋是他啊。
虞南栀闭了闭眼,翻过身不搭理他。
约莫十多分钟过去,霍祁年确定她睡着了,才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易白一边刷着手机,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见这人神色不太对,连忙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刚刚已经很轻手轻脚了,谁能想到她突然就醒了。”
原本是想趁着她睡着后,偷偷用给她打一针。
这样就算是她因为疼醒来哭闹,那也没事,反正退烧针打完了。
可谁能想到虞大小姐睡得这么不安稳,才擦了酒精棉花,人就醒了……
霍祁年瞥了他一眼,淡漠地道,“等她睡熟,你再给去她打针。”
易白无语地耸了耸肩。
房间内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霍祁年掀起眼皮,扫了眼易白。
易白随即起身,拿起针筒走了过去。
这一次倒是很顺利,在虞南栀手上擦了酒精棉花后,他迅速地就打了一针。
整个过程,床上的女人都没有醒过来。
易白收起针筒,单手插在腰间。
他就说,他这技术不可能会疼。
虞大小姐怕打针,不是因为他技术差,是她自己心理恐惧而已。
只不过她的脚确实扭伤的很厉害。
不仅是新伤,还有旧患。
这些漂亮的女人,为了爱美,还真是不惜一切。
“她的脚之前也扭伤过很多次,不过都没有及时治疗过,所以现在有点严重,在脚好之前,不要让她下床走动,以后也尽量少穿高跟鞋。”
他从包里拿出药膏,一边又忍不住的啧了一声。
“虞大小姐也是的,就算是爱美,也不至于要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吧。”
霍祁年凉嗖嗖的朝他瞥了过去。
易白愣了一下,怎么?他有说错话吗?
“那个……什么时候安排飞机送我回去?”
“等她情况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