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栀声音一下子哽咽了,她红着眼,深呼吸了一下,把眼泪逼在眼眶不落下。
她太激动了,以至于声音都无法控制的颤抖。
“我看你们一个个都病得不轻!”
晏慎侧着脸,久久没有回头看她。
他僵持地站在那里,听着她说话。
就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在芬兰的很多个夜晚,她喝多了酒,醉得一塌糊涂,把他当成了霍祁年,宣泄自己心里的不甘和委屈,更多的是愤怒。
那个时候,他就是这么站在她的面前,任由她发泄情绪。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霍祁年和他之间,又或者是和千千万万个其他人之间,虞南栀的答案都非常的坚定。
虞南栀红着眼睛瞪着他。
“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要是没有,我也可以推荐一个给你。”
“不需要。”
晏慎终于回过头看向她。
虞南栀用力地推开他,抬步就走。
晏慎没有阻止她。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放走她。
“是因为大小姐你曾经看了三年的心理医生吗?”
因为不想让家里人担心,虞南栀没有告诉任何人。
心理医生也是让晏慎帮她找的。
她换过五个心理医生。
其实心理辅导并没有结束,只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情,她忙着回国而暂停了。
虞南栀脚步顿下。
晏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久病成医,不过也是,现代人活的都不太轻松,我们都有一些心理病。”
只是稍显正常和太不正常的区别而已。
因为虞南栀被心理辅导了三年之久,所以她哪怕察觉到了霍祁年不对劲,也觉得没关系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