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栀其实没有觉得霍祁年有忌医的毛病。
因为她平时有点什么小问题,霍祁年都会很紧张的去联系易白。
有一次她生理期提前了好几天,半夜疼的睡不着,霍祁年让易白赶过来一趟。
再说他自己,家里的医药箱里什么药都有,他之前胃痛严重,也会给自己打止疼药。
这种药没有经过易白的许可,是不可能出现在家里的。
这样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忌医呢?
易白想了一下,尝试着做出一些解释,“他不是那种普通的忌医,他属于那种……我举个例子。”
虞南栀靠在窗旁,安静的听着。
“就像你说他失眠的问题,在你看来是挺严重的问题,在我这个医生眼里是一种病,而在他自己看来,失眠并不会影响他的生活和工作,所以连小问题都算不上。”
“……那……”虞南栀听完后憋了半出一句,“那他这是叛逆啊。”
她隔着手机,听到电话那头的易白拍了一下桌子,很激动地回着他,“对啊!你管管他,只有你管得了他。”
“好,我明天会让他来见你。”
挂了电话,易白靠在椅背上,心里对于霍祁年病情的石头落下来了一点。
有虞南栀帮忙,他也就不用太愁霍祁年的病了。
虞南栀下楼的时候,霍祁年刚好准备好了晚饭,正打算上楼去喊她。
“霍祁年。”
她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男人。
明亮的灯光笼罩在她的身上,莫名的有一种冷意。
霍祁年曾经在她身上感受过几次,在她真的生气的时候,并不是发脾气的小作。
鲜有几次的经验告诉他。
对于接下来女人提出来的事情,他要全部答应下来。
“怎么了?”
霍祁年抬首,清俊的脸上是一层淡淡的笑意,仿佛没有察到女人的情绪,朝她伸出了手,“是不是饿了?晚饭已经做好了。”
虞南栀垂眸,伸出手——啪的一下,把他的手打掉。
男人面上笑意不变,黑眸中的温柔更甚,如秋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不是很炽热,也不会让人觉得冷。
“我招你了?”他扬眉,薄唇上扬着某种无限宠溺的笑,“对不起。”
道歉的姿态实属是非常的熟练。
虞南栀刚想发作,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道歉,显得他的道歉和平时的问候没什么区别。
可话刚到嘴边,又听到这个男人问道,“但是,为什么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人长得太帅,真的很影响谈正事的发挥。
尤其是这么一张英俊的脸上眉宇之间铺满着疑惑不解,剑眉微微蹙起时,甚至还有一点小委屈。
虞南栀深吸了一口气。
她想到易白说的那句话。
【在他自己看来,失眠并不会影响他的生活和工作,所以连小问题都算不上。】
他没有觉得自己有问题……
虞南栀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也不是不懂爱惜身体的重要性,否则也不会因为她平时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就着急慌乱,但是偏偏对自己,就是那么的无所谓。
虞南栀看着他。
霍祁年在刚才说话的时候,已经往前走了两步,虽然没有踩上台阶,但还是比她高了一个头。
她的气势一下子就有些弱了。
“南栀,你觉得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等吃了晚饭,一条条的说给我听,我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