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他给的礼物,站在门口,哭得很难过。
景言浩这才知道,她还没能忘记霍祁年在她十八岁生日时给的伤害。
但明明已经过去一年了。
那个保镖晏慎看虞南栀又哭了,所以准备关门。
“抱歉,大小姐心情不好,谢谢你的礼物。”
他就像是虞南栀的代言人,把她和所有人阻隔开了。
虽然是在保护。
但是这种保护方式,景言浩感觉很不舒服。
他当即用手抵着门,沉声道,“你不知道怎么哄她。”
说着他就要挤进去,晏慎单手压在门板上,依旧是那种冷冰冰的,不带温度的语调,“我刚刚已经哄好她了,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开心的。”
“……”
处于男人的敏锐,景言浩当下就发现了这个叫晏慎的保镖对虞南栀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单纯。
不过虞南栀心里眼里装着的就只有霍祁年。
所以她看不到晏慎。
景言浩对这个认知,是松了口气的。
他可以输给霍祁年,但是不能输给来路不明,只在虞南栀身边待了一年的男人。
两个大男人在门口僵持着。
虞南栀抱着礼物蹲在地上哭,她闷闷地说,“景言浩,你回去吧。”
景言浩当时就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虞南栀,也对那个叫晏慎的保镖生出了警惕。
虞南栀现在……只要晏慎陪着……
明明她和自己更亲近一些,更熟悉一些的。
像她这种娇娇滴滴的大小姐,情绪崩溃的时候,会更倾向于自己亲近的人。
很显然,当时她认为晏慎更亲近一些。
虞南栀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她抬起头,哽咽地解释着,“对不起,我一看到你,就会想到在港城的那个人。”
她减少并且拒绝和港城的人联系,只是因为怕想起那个人。
那晚芬兰的风真的很大,风中夹着雪,刮得人刺骨得疼。
景言浩站在公寓楼下,说不上来是什么复杂的情绪,让他给霍祁年打了电话。
将近半分钟后,电话才被接通。
“霍祁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对方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
景言浩甚至分不太清楚,风声究竟是他这里的,还是霍祁年那里的。
电话那头的风声也很大。
“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还在哭?”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她身边已经有了更亲近的人,是个男人。”
景言浩是故意那么说的。
他私心希望霍祁年赶到芬兰,因为虞南栀只会偏心他。
他一出现,那个叫晏慎的保镖,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是那些年里,景言浩唯一一次,想要看霍祁年赢,赢他还是赢晏慎,都可以。
电话里只有呼啸的风声。
他拧着眉头,心里升起一丝不敢猜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