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清蒸团头鲂、藕夹、米元子可都是姑奶奶亲自做的。”</p>

程知允扫了一眼那三道菜，很是出乎意外，点头赞许说：“她还能入疱厨，倒不错。”</p>

锦书听得父亲回来了，也从内间走了出来。</p>

程知允对锦书说：“你也坐了一起用饭吧。”</p>

锦书方告了座。</p>

那秦勉就照着锦书做的三道菜吃，且吃得津津有味。</p>

席间谁也没有言语，等到程知允搁了筷子，两个小辈也都不吃了。等到漱口净手完毕，程知允起了身，对锦书说：“你跟我来。”</p>

秦勉眼巴巴的看着锦书跟着岳父走了，姚黄氏过来收拾碗筷，一面收拾，一面和秦勉说话。</p>

“姑爷以后得空还要来这里做客啊。”</p>

秦勉点头说：“要来的，要来的。”</p>

程知允还要在荆州呆三年，总有机会再来探望。</p>

姚黄氏听得秦勉这句话，总算是松了口气，之前还暗自埋怨老爷对女婿不客气，只怕得罪了姑爷，没想到这姑爷倒是一点芥蒂也没有，看来男人的胸襟是比较宽广。</p>

那厢父女俩正在交谈。</p>

程知允依旧不苟言笑。</p>

锦书则乖顺的站在跟前，程知允面无表情道：“路上多保重，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三思慎行。”</p>

锦书只有应是的份儿。那程知允告诫了几句后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和锦书说：“秦郎君倒也不像我认为的那般粗鄙无能。你好自为之吧。”</p>

锦书错愕的望着她父亲，暗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认同秦勉呢？可程知允扔下这句后，再无别的话，递上来一个卷轴后便让锦书回房休息去了。</p>

锦书紧握着卷轴，给程知允行了礼就告退了。</p>

她回了自己的房，在灯下展开了卷轴，却见那卷轴上有一白描仕女，旁边题了几个小字。锦书望着那画像久久的没有移开过目光，直到泪眼模糊。</p>

隔日天不过蒙蒙亮他们用了早饭便要告辞了，程知允已经换好了官服，却还没有去府衙。秦勉与锦书向他道别，程知允依旧冷着脸，微微点头道：“一路珍重。回来时方便的话依旧到我这里来。”</p>

两人都答应了。</p>

锦书先上了马车，秦勉再次向程知允道别，程知允突然拉了女婿的手，走到墙根下与秦勉低语道：“我可将女儿交给你了，你万不可负了她。”</p>

秦勉会意大喜过望，连连朝程知允鞠躬作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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