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手举起来。”</p>
“没必要,你看孩子的手,老举着,多累啊。”</p>
乔牧看着身边的孩子站的笔直,小短手伸的高高的,丝毫没有敢放下来的念头,觉得有些心疼。他蹲着,拍着筱筱和筠筠的肩膀,轻声地说道:“乖,咱别理会你幂妈妈,她那人太坏了。”</p>
“你敢?”</p>
大幂幂瞧着那家伙,就觉得脸皮忒厚,心中一万头萌兽奔腾而过。她说:“不举的话,就小心点,我让你这辈子都举不起来了。”</p>
乔牧揉揉筱筱的手掌,将其贴在自己的脸颊,问道:“筱筱,累不累?”</p>
那小姑娘笑的欢,傻乎乎的摇摇头,咧着嘴看了眼坐在床沿看电视的诗施,扭着上半身,慢悠悠的摇摇头。脑袋和身子,一起晃动,小声地说:“没,没累。”</p>
这孩子,没得救了。</p>
乔牧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筠筠,他问;“筠筠,你呢?”</p>
筠筠就更过份了,现实蹲在地上,然后猛地蹿了起来,手还伸的很直,小肚肚都挺着,跟大家伙炫耀似的。</p>
“筠筠、筱筱,快过来,别碍着爸爸了。”诗施转过头来,冲着两个小可爱说道。招招手,看着俩晃着身子,迈着踉跄的步伐徐徐前进的孩子,下床将其揽入怀中,抱了起来。随后,朝着乔牧说道:“你赶紧的。”</p>
“我、我……”</p>
嘿,一瞧。那家伙的模样还忒委屈,就跟古时候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一样,脸上就写着“委屈”俩字。这种人肯定都特别励志,容易升级,要么是具有不凡玛丽苏的狗命;要么就是自我黑化,秒天地。</p>
可,他委屈啥?</p>
“你都还能委屈的,你什么意思吗?”</p>
“哪敢?”乔牧噘着嘴,眼珠子瞅着悬挂着的壁灯,哽咽道:“你让我站着,我也就站着。跟惩罚小孩样,让我举着手不放,我也都举了。”</p>
“呵,你靠着墙,使劲的偷懒,手也是软绵绵的。比筠筠都不如,你还有脸说呢?”大幂幂讥讽道。</p>
“我不是小孩子。”</p>
“……”</p>
大幂幂无语,自个如此惩罚他的前戏,的确有些幼稚,他可不是三岁孩子。莫名地觉得自个有些愧疚,可转念一想,怎么都不对劲。</p>
她一拍大腿,好嘛,一个出轨的家伙,跟自个唠卵什么呢?</p>
刚刚转过身,却见那家伙走了过来,拍拍她肩膀,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道:“你那边,戏都筹备怎么样了?”</p>
“戏?还行,陆导商榷演员名单呢。我过些天也得出去跑跑,取景的活儿,也不轻松。到时候就没空了,也没工夫照顾一一了。”她想想,满是惆怅。</p>
“那就麻烦了。怕是一一想喝点牛奶,都得排在那俩小祖宗后头。”乔牧使使眼色,瞅着诗施怀中的宝贝们,暗中挑拨道。</p>
果不其然,大幂幂面色瞬息万变,猛然间就看见个冷脸,瞪着诗施。</p>
诗施感受到了那股气势,起了身鸡皮疙瘩。她说:“看我做什么,我也没空。我得陪着他去非洲,到时候,我让我妈过来带孩子。”</p>
“啧啧,你妈哄孩子睡觉,是不是都念得《可兰经》?”</p>
“念什么都碍着你了?死狐狸。”</p>
乔牧咽了口口水,眯着眼睛,顺顺利利的将矛头转了方向,觉得特有成就感。</p>
他趁着俩人斗嘴时,蹑手蹑脚偷偷往门那边靠近。</p>
鬼鬼祟祟的拉开门,就看见个熟悉的身影,回头一看,那俩媳妇还在斗嘴,急忙推着郑慡的身子离开。</p>
他轻轻的关上门,扯着郑慡就往楼下走,小声的念叨着:“你怎么进来了?”</p>
郑慡回着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说:“一一开门的。”</p>
“滋。”乔牧吸了口冷气,哀道:“这个一一,尽添乱。”</p>
“怎么了?”</p>
“没怎么,你开车来的?”</p>
“肯定,你这老远了,我可不能走过来吧?”</p>
乔牧拽着她,就往外走,口中说道:“那行。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那就肯定有话要说。我们出去谈,我家这情况可能有些复杂,不适合谈事情。”</p>
郑慡扯了扯,没能脱开,她说:“没事,我就来看看。看看你死了没?”</p>
“没事,那就赶紧走。厄,我送你一程。”乔牧面色焦虑,又问:“你车停哪的?”</p>
郑慡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肩膀撞了撞他,道:“老弟,你是不是东窗事发,被捉奸在床了?”</p>
“滚,满口的粗鄙之语。”</p>
乔牧丝毫不留情面,直接骂了句。他回头看了眼,见没人出来,便说道:“你这是污蔑。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p>
“等会儿,就你?”郑慡指着他,有些不敢相信。</p>
“额。”乔牧呆滞的点点头。</p>
“你是不是演总演纯情男,演的自己都相信了?”她话音一落,就注意到那人脸上的不适。于是改口道:“我先回去了,还有戏要拍。”</p>
“呵呵。”</p>
他揪着郑慡的脖子,就朝外面走,嘴中念叨着:“演员的事,怎么能算偷呢?那是苟……”</p>
行至客厅,空荡荡的。不知道,那孩子随着大白跑哪儿去了。他推开门,走到那辆不熟悉的车前,捏着郑慡的脸蛋,笑着说:“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去。”</p>
“用不着,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郑慡拍掉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p>
“咳咳。”</p>
他捏着拳头,咳嗽了几声,道貌岸然地说道:“好歹,我也算是你干爹,于情于理,都该送送你的。”</p>
“别,我那是被迫的,我不认。”郑慡开始翻着自己口袋,摸索着车钥匙。她埋着头说:“我找干爹,那都找你爸。吃撑了,我才找你。”</p>
“咦,你怎么也傲娇了?”乔牧接过钥匙,拉开了车门,他说:“你看,人活着不就图个权、财、名、社会影响度。我除了第一点稍微弱点,我该有的都有了。比起其他人,我优势还特明显。年轻、长得帅,体力还好,做人干爹,都指不定谁占便宜了。”</p>
“乔牧。你这话,是不是有点歧视女性的意思?”系着安全带的郑慡,歪着脑袋,皱着眉头看着他。</p>
“没,我就说句大实话。你拿手指抠耳朵,是耳朵舒服,还是手指舒服。”他系好了安全带,发动汽车就如脱缰野马般,朝着街道疾去。</p>
郑慡红着张脸,放上车窗,扯着衣领遮住嘴,道:“真不要脸。我拿我的手,去抠你耳朵,你还舒不舒服?”</p>
乔牧瞄了眼,说道:“你手指细,肯定舒服。我自己掏,总感觉不得劲。”</p>
“既然你都不舒服的,那还留着做什么?我建议就阉、厄——剁了去,反正别人自己买个掏耳勺,感觉都一样的。”郑慡鄙夷地说道。</p>
“我,我造福社会呀。”</p>
乔牧觉得下体一凉,他发现女生的嫉妒心很重。对于没有的东西,宁可毁掉,都不愿其他人持有。</p>
“咦,寒颤人呢?医疗手段,也就那样。很多病呐,都是治不好的。你就别瞎造福了,万一整出个啥病来,大家伙儿,可咋办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