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打鲸咯，打鲸鱼咯！我要看打鲸鱼！”听说要朱云扬要出海猎鲸鱼，云瑶缠着朱云扬带她出海看稀奇。</p>

云瑶，学校里长了不少见识，早就不是几句话就能唬住的普通人了，大声叫道：“跟王爷在一块，会有什么问题？我才不怕呢！”</p>

“鲸鱼重数万斤，水气蒸腾十余丈，一口吞你这样的，百八十个都不嫌多，不怕吗？”朱云扬呵呵笑着说道。</p>

登上外海巡航地大明号剪式船。更高兴了。水军发展很快。一月一条船地速度下水。提拔自然也就快。秦浩已从水兵班长升作了副船长。</p>

李顺出来喝道：“王爷在船上，你们闹什么呢？皮痒痒了？甲板列队！”</p>

甲板列队，这是正式军令，可容不得开玩笑，水兵们知道轻重。赶紧收起脸上笑容，小步跑着到前甲板列队，“一二三四”地报数。</p>

朱云扬笑笑，低头继续批阅公文。今天旬日，别人可以休息，他不能休息。学校培训老师。明军的火器操典，步兵训练，水兵装备新船几个工场的技术进步。大明的各项制度，这些东西每样都要亲力亲为，没人可以替代的。</p>

“左前方三十度，十里，发现鲸群！”望手居高临下，发现远处鲸鱼喷出海面的大股白色水气，立刻叫了起来。</p>

云瑶立刻从船舱跑了出去，趴到左舷扶手上：“在哪儿？鲸鱼在哪儿？”</p>

船头，李顺命令舵手向左打舵，大明号轻盈的船身向左侧微微倾斜，在海面上画了个漂亮的圆弧，转向鲸群追去。</p>

剪式船抢占了上风位置，海风鼓满了船帆，乘风破浪速度超过十三节，很快追上了鲸群。</p>

秦浩在船首，指挥水兵们做好准备工作。那里摆着一门六斤炮，与陆战炮略有不同，它地炮车不是两个大轮子拖个尾巴，而是四个小轮子，炮车上还拴着好些绳索，把它固定在甲板上。</p>

水兵们先松开绳索，让炮车能略微移动，再塞进发射 药包，捕鲸可不能用实心圆球弹，而是在药包上压个圆木块以封闭火药燃气，最后把一枝捕鲸叉插进炮膛，捕鲸叉尾端系着丝麻混编的缆绳，可以承受数万斤的拉力。</p>

被船追上，鲸群加快了速度，躲避着这艘人类驾驶地怪物。</p>

秦浩操作这门专用的捕鲸炮，调整炮架对准斜下方的一头大鲸鱼，喝令：“开炮！”</p>

水兵将铁签子插进火门，火炮颤抖着发出怒吼，火药燃气推动着圆木块，也推动着捕鲸叉飞出炮口，捕鲸叉拖着长长的缆绳，向鲸鱼飞去。</p>

唉，可惜了！捕鲸叉几乎是擦着鲸鱼的身体落到了海里。</p>

炮车发射后由于后座力，向后方退去，只一小截儿就被绳子牵住了，水兵们把它推回原位。</p>

秦浩正在懊丧，听见背后有人说：“捕鲸叉拖着缆绳，弹道不规则，一次没打中再来二次嘛，可以放近了打。”</p>

朱云扬笑盈盈的，用眼神鼓励他。</p>

唐浩点点头，等水兵拖着缆绳将捕鲸叉收回来，又装回炮膛。</p>

这一次，他不着急汾，等船追上鲸鱼，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这次你跑不掉了！秦浩一声令下，火炮的轰鸣声中，捕鲸叉如长了眼睛，直直的奔着鲸鱼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