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五千兵马。千人为一组轮流佯攻。这是真地佯攻。不但义军将士心知肚明。就连敌对地民军也在三轮之后大部撤出了城墙。仅留下了少数几个留侯。毕竟有六门大炮轰着呢?谁也不想和炮弹较真。</p>
千总陈邦光和把总帅挺俩人是个稀蛋,手下的百十清兵也是贪生怕死的货色,对于保卫鹿港的信念还不如两千民军呢?大炮一响,当值的帅挺当即领着三十多个清兵溜下了城,就剩下民军在顶缸。</p>
六门大炮,都是九斤重的炮弹,砸在城墙上是碎石横飞。一下午,杨景天领着炮兵不紧不慢的打了二百多,很悠闲。对面的城墙确实坑坑洼洼,不少的城垛都已垮下,但主体城墙损坏不大。城门也早就破烂不堪了,透过损毁的城门还能看到一袋袋装满土石的麻袋堆积于其后。</p>
城内也做了一些准备,靠近城门的民户自然被迁移到了别处,为了防止万一他们还在城墙后面垒起了一道丈高的石墙。比起城墙自然是单薄多了,可对于破城而至的义军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了,至少次进攻是打不开的。</p>
不过一切都是多余的,入夜不到一个时辰,五声轰天巨响后,伤痕累累的城墙被一桶桶暴起的火药彻底摧毁,余震也波接到了其后的石墙。</p>
傍晚时分炮声就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内容很简单:“开城,军民既往不咎;若不开城,破城之后民军返回各家,一律既往不咎,只要不死扛到底者,不咎其事。”</p>
经历了一下午的炮轰,再是铁了心的人也会起嘀咕,情况对他们很不妙啊!陈邦光和帅挺只能用援军来鼓舞士气,可空口白牙的谁信他?</p>
义军的高呼不仅扰乱了民军的军心,也掩护下了掘土组的活动,半个多时辰,五个大洞就挖好了,一桶桶的火药填进去,就这么轻轻一爆。</p>
“大事定矣。”望着满城骚动的鹿港,杨海笑着对身边众将说道。</p>
满清对台湾的民生很随意,可对其的防务却十分用心。按兵部的底录看,此时台湾设有总兵官一员,驻府治,副将一员,驻彰化,左营守备驻诸罗,右营守备驻竹堑,共辖兵八千七百八十名。另有水师副将一员,统兵二千名,驻澎湖。</p>
贪污腐败会导致百姓丧失自信心、自尊心及自豪感。当贪污腐败泛滥,民众的利益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贪官恶吏的侵犯,却无从得到维护,在此情况下,广大民众必然产生对社会的不满,哪会有什么民族自信心、自尊心、自豪感可言!而一旦丧失民族自信心、自尊心、自豪感,这个国家的凝聚力也就大成问题,既不能在前进道路上夺取更大成果,也不能抵御社会发展过程所出现的风吹草动!</p>
这一万余名兵士,都是从内地派拨的,调自福建各营,不用台民。台湾吏治败坏,营伍废弛,不仅府州县官贪婪不法,总兵、副将等武官亦大谋私利,聚敛钱财。他们采取的主要敛银手段是卖放戎兵,将大批兵士私遣归返内地贸易,收受贿银,留在台湾的兵卒,亦令其每月缴钱,听其在营外住宿,“开赌窝娟,贩卖私盐”,“经年并不操演”,以致“存营兵少”,号称额兵一万余,实仅有兵数千。</p>
自古以来任何时期的军队都不可能做到随即而动,接到军令后的水师提督周简拖着老迈的身子跑到了厦门,筹集了粮秣、辎重之后领着金门,铜山的水师兵二千名,从厦门出港赶往鹿耳门。</p>
这周简同张青、庄大田都是同乡,漳州平和人。老头今年已经六十五了,可以说是年老多病,世袭其祖父的爵位,从军多年,历任总兵、湖广提督、广东提督等职,最终积功升到水师提督的职位。</p>
从康熙二十三年以后,台湾如有生战乱,都由周简领军平定,因此他在台湾的名声响亮。林永这个时候正在府城大东门外虚张声势,见援军赶至,加上城内守军鼓噪说周简来了,因而就顺势退了下来。七月二十七日,林永退守大穆降,而庄大田也退守至大冈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