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山城，去了哪里？”赵雷问道。</p>
郑玄指着一张照片说道：“照片上不是写着了吗？”</p>
赵雷左手中有一张于乐萍坐在一个咖啡店的照片，端着咖啡，看上去很高兴的模样。</p>
照片翻过去，是一行小字，上面写着渝都县维尼咖啡厅，时间就是王博仁坠楼的第二天，“这怎么能说明是在王博仁坠楼的时候离开本市？从市区到渝都县坐动车也只要一个多小时时间。”</p>
郑玄觉得赵雷挺有意思，让他看哪一张他就真的看哪一张，“前面还有几张照片，都是她在渝都时候拍的，这一张说明她在渝都已经待了三天。”</p>
被郑玄这么一说，赵雷有些脸红，怪自己有些鲁莽，查看几张发现，于乐萍确实在渝都待了几天，一直到王博仁被杀的第二天才回到本市。</p>
这也就可以证明王博仁的死和于乐萍没有什么关系。</p>
不过郑玄可不这么认为，“如果王教授是被催眠的话，即便凶手不在本市也可以杀人。”</p>
“什么意思？”</p>
“只要王教授得到指令就会做出之前催眠时给的暗示，进行一些列的行动，包括给我打电话。”郑玄的想法并没有那么乐观。</p>
“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赵雷发现郑玄话里的重点。</p>
郑玄看了一眼赵雷，不愧是刑警队长，发现了这其中的疑点，只是把郑玄扯进来的原因，他并不想说，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不知道，也许是随便打的一个电话吧。”</p>
赵雷并不完全相信郑玄的话，在他提出打电话给他这个疑问时，他有意在躲避这个话题，难道他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p>
被赵雷这样打量，郑玄笑着说道：“怎么，你是在怀疑我吗？”</p>
赵雷毫不掩饰，“你也说过，你对心理学很感兴趣，催眠也是心理学的吧，难道你就没有试过给被人催眠？”</p>
郑玄听到赵雷这么一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赵队，你可真抬举我，不是懂一点心理学的东西就会催眠，我要是真敢这么做的话，怕是还没催眠别人，先被别人催眠了。”</p>
赵雷并没有特意的去研究过心理学这么学科，但是也知道催眠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在面对郑玄时，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怀疑，可是每每怀疑的后面又对他深信不疑，这种情绪很是纠结复杂。</p>
“你看看这张照片！”郑玄将之前写着于乐萍所在咖啡店地址的照片抽出来说道。</p>
赵雷：“有什么不对？”</p>
“于乐萍身后坐着的这个女的。”郑玄修长而洁白的手指在照片上点了一下。</p>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呢子大衣的女生，看年纪和于乐萍相差不多，“她怎么了？”</p>
“于乐萍好像认识她，你看她们的肢体动作，明显是在说话，可是又不想让别人发现。”</p>
“这个女的——”看到她穿的衣服，赵雷想到了一个人。</p>
“怎么了？”郑玄问道。</p>
“好像是发现王博仁手机的那个目击者，也是假装自己是王佳佳的那个人。”赵雷曾经看过孙绮彤对那个女生的画像，虽然只是模糊的印象，不过倒是和照片上这个人有几分相似。</p>
“是吗？”郑玄看着那女生的照片，低声说了一句。</p>
赵雷在认真看照片，倒是没有发现郑玄脸上的表情。</p>
郑玄再次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字，“这有个地址，你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不过要小心，他们手里应该有枪。”</p>
“这是哪里？”地址只是一个大概的范围，并没有明确标出详细地址。</p>
“我又不是什么都懂，你们办公室不是有一个很懂电脑的人吗，让他去查，不过千万不要靠近，会被发现。”郑玄神秘地说道。</p>
其实郑玄并没有打算将这个地址告诉赵雷，只是没有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要复杂的多。</p>
他以为那些人没有注意到他，不过通过赵雷所说，他应该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是到底是哪一伙人他还不能确定。</p>
但是不管是哪伙人，他都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关系。</p>
之后两个人又坐在那聊了会天，没有人再提案子的事情。</p>
太阳落山之后江边越来越冷，郑玄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后他的车便听到了身后江边位置。</p>
郑玄说道：“我送你回家吧！”</p>
赵雷并没有拒绝郑玄送他。</p>
两人来到车前，便看到驾驶座上下来一个人，小跑到副驾驶座后面的车门，打开后说道：“郑总！”</p>
郑玄点了点头，走过去坐进了车里。</p>
赵雷心想，这个人是谁，怎么没有见过？</p>
司机再次来到另一边的车门，“赵队，请！”</p>
赵雷倒是有些诧异，“你认识我？”</p>
司机：“听郑总提起过。”</p>
赵雷点了点头，这司机倒是可以，不再多说也钻进了车里，外面的江风吹的他确实有些冷。</p>
等着赵雷坐好之后，司机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开车离开江边。</p>
赵雷并没有告诉司机他的家在哪里，没想司机却知道他住在哪里。</p>
郑玄解释道：“之前送你回家把地址存到gps里了。”</p>
赵雷一看，果然看到车里开着导航，只是没开语音他没有注意，“那今天谢谢郑总了，还有这位是？”</p>
司机下车打开赵雷这边的车门，在外面说道：“庞毅，郑总的司机。”</p>
赵雷笑着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对车里的人道别，“那我先上去了，有时间再一起喝酒。”</p>
“好！”郑玄没有下车，坐在车里说道。</p>
赵雷下车看着郑玄的车离开，然后急匆匆回到家里，外面真的是太冷了。</p>
庞毅一边看车，一边时不时的看向坐在副驾驶座的郑玄。</p>
郑玄虽然眯着眼睛小憩，也能感觉到庞毅的目光，“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把你介绍给赵雷认识？”</p>
庞毅确实有这个疑惑，“郑总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安排。”</p>
郑玄睁开眼睛，看着车窗外飘过的夜景，“知道你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不过他不同。”</p>
有什么不同，不过只是一个警察罢了，庞毅虽然这么想，但是绝对不会说出来。</p>
郑玄好像是有些累了，并不想多说，“以后你和他打交道的时间会很多，早早让你们认识也是为了方便以后。”</p>
“是！”庞毅并没有继续问，专心开车。</p>
一路上没有说话的郑玄，在到家下车之后问道：“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p>
郑玄不明说，庞毅也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情，“已经都安排下去，郑总放心就是。”</p>
“恩！”郑玄算了算时间，赵雷他们明天下午就应该会有行动，时间应该赶得及。</p>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赵雷给孙哲瀚一个地址，让他查清楚周围有没有什么建筑物或者其他的建筑。</p>
孙哲瀚昨天下午和陆瑶进行了正式的第一次约会，心情特别好，对于赵雷安排的工作，积极性很高。</p>
赵雷又将昨天郑玄给他的照片给孙绮彤看，看到照片上的人，孙绮彤问道：“你什么时候查到的？”</p>
赵雷并没有打算隐瞒，“这是郑玄给的。”</p>
“郑玄？”说到郑玄，孙绮彤眉头一皱，“他为什么要调查这些？”</p>
“说是为了王博仁，毕竟朋友一场，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是郑玄给的解释。</p>
孙绮彤可不认为他会这么好心，“你信？”</p>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照片，看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赵雷问道。</p>
孙绮彤看了一会照片说道：“如果这些时间是对的话，说明王博仁坠楼时于乐萍并不在本市。”</p>
赵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p>
孙绮彤知道照片里肯定还有别的线索，果然，孙绮彤很快就发现了不对，“这女的？”</p>
赵雷看孙绮彤指着的人正是坐在于乐萍身后的一个女人，“是不是她？”</p>
孙绮彤当时见到她时也没有仔细看，但是看照片觉得有些相似，“好像是。”</p>
“照片出来了，阿哲，你调查一下看看，这个人是谁。”赵雷将照片放到孙哲瀚桌前。</p>
当时孙哲瀚也和这个女生说过话，只是他是一个对人很不感兴趣的人，自然不会记得他见过的人长什么样子，所以也没有发现这个女人就是之前他见过一面的人，“好！”</p>
根据赵雷给他的地址，孙哲瀚查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原来根据地址上的大体方位，那里是一块荒地，最近的村里离那里也有三里地。</p>
想当然赵雷不会让他去查什么村子的事情。</p>
不过在那块荒地里，孙哲瀚查到有一个废弃的防空洞。</p>
那是当年革命时期留下的东西，这么多年，早就没有人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