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个条件倒是有趣儿。不过，曾校长，你说了这么多，都是要求大伙儿的。这似乎有些不公平啊。要是你们达不到目标怎么办”？</p>

“对啊，曾校长，也不能你光耍我们啊。左局长说的对，你们要是达不到怎么办”？</p>

杨校长终于抓住了机会。</p>

上次从三道河挖走的几个学生，临走的时候，曾校长亲自带人搜查行李，让杨校长感到非常恼火。</p>

“要是达不到，我和钱主任挨个到你们学校爬，然后到局里来爬”。</p>

左局长又笑了。</p>

“呵，曾校长，你决心蛮大的嘛。好，再加上我一个，我也跟着打赌了。另外几位局长和各个股长、教研员，也一起参加这个赌局。你要是真能做到，别说叫我爬，要我叫你祖宗都行”。</p>

“左局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p>

“是我说的，大伙可以作证。好了，三道河向我们全县发出挑战了，你们同意嘛”？</p>

“同意”。</p>

众人当然同意，没有理由不同意。</p>

三道河中学要是能达到这个目标，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p>

曾校长看着刘校长和杨校长得意的样子，决定报复一下。</p>

“还有最后一条，我说刘校长和杨校长是个傻瓜，你们同意吗”？</p>

“同意”。</p>

众人又是异口同声，就连刘校长和杨校长自己都说了同意。</p>

曾校长说的升学率和升学人数，在他们眼里看来，就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实现。</p>

众人已经形成了思维惯性，只要曾校长说什么，他们就说同意。</p>

“曾校长，你什么意思，怎么这么缺德呢？你才是傻瓜呢”。</p>

刘校长终于醒悟过来。</p>

“刘校长，我可没说你俩是傻瓜，我只是征求大伙儿意见，大伙儿都同意，你们俩自己都同意，能怪我吗”？</p>

“你，你，局长，这个曾校长也太缺德啦”。</p>

“好啦，杨校长，你别激动。曾校长确实有点儿缺德，不过，等高考结束，你们就可以报仇了”。</p>

“对对对，曾校长，欢迎你和钱主任到铜羊中学操场上爬三圈儿”。</p>

“我们一中也欢迎你们”。</p>

“我们二中也欢迎你们”。</p>

曾校长和钱主任看向石门中学关校长。</p>

“我们石门也是农村中学，跟三道河差不多。我们不欢迎你们”。</p>

只有关校长不一样，曾校长心中一热。</p>

“好，关校长，就凭你这句话，将来你有什么困难，我三道河帮助你们”。</p>

“谢谢曾校长的好意，不过，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你们不用到石门去爬，别的地方可不会放过你的”。</p>

散会了，关校长和曾校长、钱主任走在一起。</p>

“曾校长，钱主任，你们也太冲动了，何必做意气之争”？</p>

“关校长，你以为我们是在意气用事吗”？</p>

“好好好，你们不是意气用事。我就问问你，就连一中都达不到10%，你们凭什么达到”？</p>

“就凭志气”。</p>

“志气？我也有志气。志气能当饭吃吗？别做梦了，醒醒吧”。</p>

关校长走了。</p>

曾校长和钱主任转身，看着眼前的办公楼。</p>

“钱主任，林驹叫咱俩今天放出了这一炮，你说结果会怎么样”？</p>

“天知道啊。不过既然已经放出去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人生能有几回搏，就博上他一把。这回赌赢了，这帮鳖犊子以后见着咱们，就得装孙子”。</p>

“要是咱们输了，他叫咱们去爬怎么办”？</p>

“那有何难，赖账呗，反正咱们死猪不怕开水烫”。</p>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真要输了，我就去爬。今年输了，明年再战”。</p>

“好吧，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儿去爬，行了吧”？</p>

“不过，只要咱们赢了，今后就可以横着走”。</p>

“对，横着走。不过，现在还是赶紧往车站走吧，晚了赶不上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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