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联想到这些年,两人一同患难相扶的日子,联想到自己全意全心的付出,联想到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这所有的一切,使她无法割舍下现在的这个家,也割舍不下这一段婚姻,而这最终也使她抑制住那时内心的冲动。</p>
她决心先想方设法弄清楚,元成在外边包养的小三究竟是谁?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再找个机会单独与对方聊一聊,叫对方主动离开自己的老公。</p>
做好这种决定后,竺莉莉就闷声不吭地假装回到家,实际上一直躲在公司对面的快餐厅内,观察公司中的元成的一言一行。她想看看,今晚这个元成会不会到小三那里去,若是去的话,她打算跟踪元成,找出那个破坏她的家庭的祸首罪魁。</p>
果不其然,就在傍晚时分,她看见元成独自一人走出公司大门,但紧跟着,她就接到元成的电话,跟她说晚上有饭局,回不了家了。</p>
当时,她的内心充满了苦涩与痛楚,在假装像平常一样敷衍几句后就挂了电话。之后,就一路偷偷尾随元成的车,来到这个处于建设大桥边上的小区。亲眼目睹了元成走进这间屋,也看见了从屋中出来迎接元成的和钰。</p>
“我就想冲上去,问问那个混蛋,这狐狸精究竟哪点比我好?难道他当初对我许下的承诺,都忘了吗?难道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我真的好气,好恨,我辛辛苦苦在家为他操持家务,为他生儿育女,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可他呢?才刚刚有点钱,就学人家在外边包女人,养小三...”说到这里时,竺莉莉的情绪又有些失控。</p>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冲上去理论,而偏偏要选择在今早来到这儿,杀死勾引你老公的和钰呢?”柯摩斯问道。</p>
“不,其实我不想杀她,我不想因那狐狸精,而失去我的家庭,我的儿子才出生不久,我不想这个家没了。”竺莉莉情绪激动地否认道:“我那时尽管很生气,但我还是忍住了。我想最好的方式还是让她主动离开小成。便在今早,我准备了一张二十万元的银行卡,想当作散伙费,叫她不要再缠着我的老公。”说完,竺莉莉还从她随身携带的包包中,拿出一张银行卡给我们看,借此证明她没有撒谎。</p>
然而,就在今早,竺莉莉来找和钰,并说明自己的想法后,和钰尽管看起来神色有些惊慌,却拼命找出各种借口赶她走。不管竺莉莉如何哀求,和钰的态度都始终没变。</p>
最终,苦苦哀求无果后,渐渐丧失理智的竺莉莉,在盛怒之下,顺手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和钰。</p>
“都怪那个贱人,我都这样低三下四求她了,她竟然还跟我说才区区二十万就想做散伙费?怎么可能这么便宜,没有二百万谈都不用谈!并且,还说我再怎么说也没用,她就是要拆散我们家,把我赶出去,她好做女主人。叫我赶紧滚出去,不要再来骚扰她。因此我才会控制不住...我真是不想杀她的,我真是不想杀她的。”竺莉莉痛哭失声:“并且,谁知,我才离开这里,都来不及回到家中,警方就打来电话了,说小成出了意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说完,竺莉莉已彻底地泪如雨下。</p>
“如果我猜得没错,当时和钰并非不想答应你的请求,只是她也非常紧张,只想赶快让你走。那是因为,她害怕你发现,她已伙同别人谋杀了你的老公元成。”柯摩斯看见竺莉莉可怜的模样,深沉地叹息一声,感叹道:“没曾想,这样一起简单的命案,却如此赤裸裸展现出人类的七种源罪。”</p>
“七种源罪?”我困惑地问道。</p>
“是的,这就是天主教的教义中所提的七罪宗,也叫七宗罪。这七种罪恶的本源是:傲慢、妒忌、愤怒、懒惰、贪婪、**和暴食。”柯摩斯说完,忽然冲我诡谲地笑了笑:“说起来,小原,吃醋也是其中的一个,它可算是妒忌在生活中的一种直观表现。”</p>
听了他这番弦外之音,我一下尴尬地不知要怎么接话,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正在劝慰竺莉莉的房琳,看她好像没有注意,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柯摩斯这家伙真是,每天不踩我一下,他是不是浑身不舒服呢。</p>
恰在此时,一个警察手中拿着一部粉色手机走进来,将手机交由房琳后说道:“和钰的手机的锁屏密码已解开,但是,里边似乎没什么重要消息。”</p>
“哦,我看看吧。”说完柯摩斯就从房琳手里拿过手机,自行查看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