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泣了一会儿后，秦菲的情绪终于又平静下来，但好像还没从那段悲哀的记忆中走出来，只听她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就知道，他不是在威胁我，他们真能干出这种事。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他想让我死，怎么不直接动手呢？而要百般折磨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p>

“杀你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很简单，但却不能使你以怨灵的形式存在。”柯摩斯解释道：“我想，他那时应该知道了，要产生怨灵必须有很强的怨念才行，因此只是折磨你，而不动手杀你。”</p>

随后，柯摩斯又紧跟着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被他掳走以后，为什么还要回到这个地方，给他们做事呢？现在他们不可能再抓到你了，莫非连你也相信复生这种谎言？”</p>

“复生？我完全没想过复生这种事，即使复生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受他们的摆布。”秦菲抽泣地说道：“至于你说的离开，那是不可能的，柳维跟姐姐仍旧在他们的控制中，假如我走了，他们绝对会被杀掉的。哎，总之我已经成这个样子了，起码我现在对‘乌鸦’组织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我在的话，他们也安全。”</p>

从她的语语中，我感受到一种深沉的无奈，那是一种已被宿命折磨的无力反抗的感觉。我估计，柯摩斯与倪铉也跟我有着同样的感触，因为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p>

只听到她接着说：“事实上，那天你被卡戎派人带走后，他就跟我说，有人在这里等我，并将我带回这里。而我则见到应该早就离开的柳维，那个傻瓜竟然还一个人住在这里，说要给我守墓。哼...太傻了。”尽管她嘴上这样说，但我从她脸上看见了一闪即逝的幸福。</p>

不过，这一点幸福感真是昙花一现，很快又变为深沉的无奈。</p>

“当然，我也知道，他让我再次碰见柳维，并没有安什么好心，只是想拿柳维来要挟我，让我明白，我一直受组织的控制，假如我敢轻举妄动，他们就会干掉他。”她继续说：“往后，他就让我去传授柳维看到怨灵的能力。实际上，这种办法我早就知道了，以前一直不想让柳维看到我，只是想让他忘了我，之后去寻找属于他的另一半。”</p>

听见她说的话，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无力感的同时，我也总算明白，为何柳维会突然变得乐观起来，原来是有了看到怨灵的能力。</p>

“之后，你为了保护柳维免遭‘乌鸦图案’的毒害，就服从他的指挥，留在这儿，接着为‘乌鸦’组织做事？甚至于，还间接地使柳维加入了‘乌鸦’组织中？”我无法相信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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