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娜娜深吸一口气，道，“你很伟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真的累了，对拯救世界没什么兴趣了。”</p>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喜欢的男人，也会因为世界的毁灭而死亡的。”</p>
“人终有一死，总该一死。”娜娜说道，“像魅影和死卫一样永生？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在想，沈零星大概也未必想永生不死吧？”</p>
红月沉默了下来。</p>
娜娜叹气，“就这样吧……”</p>
“不要告诉他你的身份。”红月忽然道，“不要告诉他你并不算是活人。”</p>
娜娜凝眉，“不该坦诚相待吗？”</p>
红月轻声一笑，“你可以试试。”</p>
娜娜沉默良久，道，“谢谢。”之后，切断了联系。</p>
……</p>
废弃工厂。</p>
秦烈抓着一个金属手提箱，从车间里冲了出来。</p>
他的身后，一个安保人员的脑袋如同一个皮球，在地上滚动。</p>
到处都是惨叫声。</p>
他精心训练了十多年的安保人员，在这些超能力者面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p>
不过还好，暗卒、死卫和悍兵甚至包括守卫者，都是各怀鬼胎，相互之间也会厮杀。而且，自己还留了一大批人在工厂外埋伏，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应该能拖住追兵，哪怕是几分钟，也足以自己逃命了。</p>
然而，让秦烈极为意外的是，等到他跑到伏击地点，才发现，那些曾经整天拍自己马屁的狗东西们，根本就不在这里。</p>
咒骂了一句，秦烈顺着大路狂奔。</p>
年近五十的他，奔跑起来的速度，丝毫不比后面追来的悍兵慢。</p>
百忙之中，秦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距离自己最近的悍兵，眉头拧了一下。</p>
他觉得追来这人有些面熟。</p>
哦！</p>
是了。</p>
袁高飞。</p>
最近在北县很有名气的一个守护者。</p>
到底是年轻人，穷鼠噬猫的道理，你不明白吗？</p>
秦烈直接冲进了一个小区里。</p>
熟睡中的一对夫妻被秦烈抓住，直接从楼上丢了下去。</p>
袁高飞大吃一惊，飞身去救人。</p>
却没想到，秦烈趁着这个机会突然对他出手。</p>
……</p>
北县的这一夜，注定要混乱一片。</p>
袁高飞一手捂着胃部的位置，嘴巴里涌出血来。</p>
很显然，肋骨断了，甚至扎破了胃。</p>
又从高出跌落，一只脚也断掉了。</p>
不停的有人从楼顶和附近飞掠而过，却没有人来帮他。他也不敢求人帮忙，万一被暗卒、死卫亦或是悍兵发现自己，大概会直接出手，要了自己的命。所以，他能做的，只能是尽量把自己藏起来。</p>
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p>
袁高飞以为自己眼花了。</p>
他看到了白青枫。</p>
白青枫走过来，拿开袁高飞捂着伤处的手，轻轻按了按。</p>
袁高飞猛地吸了一口凉气，疼的哆嗦了一下。苦笑，“看来，你也不是普通……”说着话，血从口腔里涌出来。“……人。”</p>
“所以……”白青枫轻轻抱起袁高飞，“你今天不会死掉。”</p>
……</p>
黑暗中，一栋楼房轰然倒塌。</p>
溅起的灰尘，弥漫了夜空。</p>
很显然，超能力者的打斗很凶残，很激烈。巨大的能量冲击，殃及了那些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的普通人。</p>
席欢站在一座高层住宅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灵力涌动，心里揪了一下。</p>
那个方向……</p>
好像是清水湾啊！</p>
钟鸣他……</p>
腰被暮从身后抱住，耳朵上传来热气。</p>
“怎么？”暮轻声说道，“你看起来似乎有些担心啊。”</p>
席欢凝眉道，“今天就这样吧，放了我吧。”</p>
“要去凑热闹？”暮轻声一笑，“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那帮愚蠢的人类，随他们折腾去吧。”说着，一只手掀起了席欢的裙子。</p>
席欢抓着栏杆，质量过硬的金属栏杆，直接被她抓的变了形。“我有个朋友……住在那个方向……”</p>
“跟我有关系吗？”</p>
“你……求你了。”席欢咬着牙。</p>
暮愣了一下，又沉吟片刻，捏着席欢的下巴，把她的嘴巴转过来，亲了一口，道，“无情无义的东西，竟然会担心别人的死活。呵……去吧。”</p>
……</p>
席欢发现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p>
那栋倒塌的楼房，远处看着距离清水湾很近，但离得近了，就会发现，其实距离清水湾，还有一里多地。</p>
不过，席欢来不及松一口气。</p>
清水湾小区里，传来了能量涌动。</p>
很显然，有人在厮杀。</p>
还是熟人。</p>
凌薇正跟一个悍兵打的热闹，不远处，杰茜倒在血泊中，虽然没死，但显然受伤不轻。</p>
席欢躲在暗处，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忙。</p>
跟凌薇和杰茜打过交道，两人不是坏人。而且……自己跟她们的“同事”冬叶还有过那种关系……</p>
忽然，席欢猛地一惊。</p>
她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p>
猛然回头，一眼看到了钟鸣。</p>
钟鸣戴着一副侦测眼镜，绕开面前的一处漩涡，快速跑了过来。“你怎么在这！”说着，钟鸣一把拉住席欢的手，“快来！”</p>
看到钟鸣无恙，席欢暗暗松了一口气，被他拽着在小区里狂奔的时候，席欢道，“去哪？大半夜的你怎么跑出来了？”</p>
“别问我了！倒是你！眼镜也不戴！不怕被那漩涡吞噬了啊！”钟鸣拽着席欢，跑到了一处车库前，拉开卷闸门，钻了进去。</p>
再把卷闸门拉上，透过一个简陋的用玻璃封着的观望孔往外看了看，钟鸣松了一口气，回头想要看看席欢，却因为太黑，什么也看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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