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番子包围了三法司衙门,双方正在叫嚣着,现场唾沫横飞,东厂番子把三法司衙门全体衙差的女性亲友全部问候了一个遍,这一次东厂被劫狱似乎就认定是三法司干的。</p>
正瞧着,任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块巴掌打的石头,而后用力一扔非常精准的砸在了一个三法司衙门的小吏头上。</p>
当场被砸晕在地不省人事。</p>
何年机械版的扭头看向任远,“你做了什么?”</p>
三法司的人看到自己的同僚被石头砸晕,当场喝道:“谁扔石头!”</p>
东厂一方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冷眼相对,原本积压的怒火上头,推搡间,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三法司衙差拿起刀柄敲在一个东厂番子的额头上,用力过猛一下子头破血流。</p>
“砸了他们!”东厂一方大喝!</p>
数以千计的东厂番子冲击三法司衙门,一场火拼就这么点燃了。</p>
“真是别开生面对不对?”任远说道。</p>
何年苦笑着,“看任都知放暗器如此精准,想必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吧。”</p>
任远不可否置得笑了笑,“东厂和三法司之间这样的斗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如今的京城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在下见多了,结果也不会和以前有太大的区别。”</p>
“所以你要辞官?”何年问道。</p>
任远像是整理了一番思绪,安静了好一会儿说道:“在下当时六扇门的都知事之后,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招惹任何人,这些年下来也捞了不少钱财,很早就想着拿着这些钱财离开京城去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买一些地好好做个富户,娶几房婆娘了却余生。”</p>
“说到辞官也是这次也是脱了世子殿下的福,若不是世子殿下的劫狱下官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引咎辞官。”</p>
“等等!”何年打断他的话,“东厂被劫狱和你们六扇门有什么关系。”</p>
“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是我知道这一次我们六扇门是不可能查到作案的是谁。”任远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何年。</p>
“不是我干的。”何年看着下方已经有不少番子冲入了三法司衙门,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东厂番子就要取得胜利了。</p>
见何年说得这番坚定,任远微微点头,“若是查不到犯人,我们六扇门自然难辞其咎,等着王鼎的怒火,我倒不如自己先走,现在看世子殿下这番的坚定,如此人才,若是不做官确实有些可惜了。”</p>
可惜……怎么连任远都这么说。</p>
“之前李正庭说我不做文官可惜了。”</p>
“要是世子殿下这般人物真的做了文官,整天动动嘴皮子那才是真的可惜了。”任远说完拿起一旁的酒壶说道,“酒钱我已经付了,就先告辞了。”</p>
“你去哪儿?”何年追问道。</p>
“有缘再见。”任远一边走着一边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算是告别。</p>
东厂与三法司的乱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停下,现场一片狼藉,从一开始到京城还是这里的模样不会太差,现如今看来有些荒诞。</p>
也没想到会荒诞成这样,东厂和三法司就这么在京城大打出手,没人敢管。</p>
事后……</p>
皇宫中,李煜正在和李茂吃着火锅,听说了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反应。</p>
“这种吃法还真是有意思。”李煜捞起一片肉吃着说道。</p>
李茂喝着酒水,“这也是何年想出来的,炸鸡也是何年想出来。”</p>
王三儿带着东厂的番子鼻青脸肿跪在地上,看着李煜吃着火锅,一旁的柳元庆黑着脸也躬身站在一边。</p>
“何年,何年又是何年。”李煜一边吃着念道着。</p>
“陛下!”柳元庆大声说道:“王鼎手下的东厂番子砸了三法司衙门,此等行径!罪不容诛,枉视律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