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带你去杀人。”</p>

“杀谁？”</p>

“想杀谁就杀谁。”</p>

“纵使我可能已有了随意取他人性命的实力，但我并不想滥杀无辜。”</p>

“如果，我想呢？”</p>

“我可以在一旁看着。”</p>

“你还是个男人吗？”</p>

“还未成年。”</p>

“三年后在天霜城为你找个好老婆。”</p>

“不必，我怕你给我找一个你这样的。”</p>

“不好吗？”</p>

“我并不喜欢太完美的人。”</p>

“我也不喜欢。”</p>

“那算是挺好的。”</p>

“所以……你一会替我杀人。”</p>

“我可能打不过他们。”</p>

“你死不了。”</p>

“我想拒绝。”</p>

“你觉得你能拒绝吗？”</p>

“我觉得杀人应该是件挺不错，挺愉快的事情。”</p>

“然后呢？”</p>

“我或许会喜欢上杀人这种事情。”</p>

“你会的。”</p>

“或许吧。”</p>

“换一句。”</p>

“也许吧。”</p>

“想打你。”</p>

“我知道。”</p>

“选一个。”</p>

“为了你，我愿喜欢上杀人的感觉。”</p>

“希望你将来也还会这么说。”</p>

“可能吧。”</p>

“若是有一天，你必须亲手杀了我，你会怎样？”</p>

“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杀掉你。”</p>

“不怕我现在就杀掉你？”</p>

“你不会的。”</p>

“之前那句话的原因，说一下。”</p>

“到了必须亲手杀你的时候，说明你我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也已到了都想杀掉对方的地步，我若是有机会杀你，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杀掉。”</p>

“如果我们并没有走到水火不相容的境地呢？”</p>

“这个问题很没有意思。”</p>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许多时候你不想去做一件事情，却终归会有一些人推着你去做的。”</p>

“三当家，你想得太多了些，没有人能让我去杀一个我不想杀的人，若是有人胆敢逼迫我，我要杀的也只是那些逼迫我的人而已。”</p>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p>

“没有。”</p>

“但我之前有强迫你，让你帮我去杀一些人。”</p>

“人还未杀，亦未见到，我又怎知我不想杀他们？”</p>

“如果见到了后，你不想杀呢？”</p>

“这世间，如今除了那位老人家，还有你这个传授了我刀法的女子，其他的人在我看来无关紧要，你若是想杀，我也不介意把他们看得不顺眼一些。”</p>

“你这双眼眸若是能灵动一些，声音也不这么嘶哑，我倒是会觉得你很可爱。”</p>

“你不觉得我可爱，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p>

“你真只有十五？”</p>

“是的。”</p>

“少年老成，看来我是做不成你师傅了。”</p>

“是的。”</p>

“上路吧。”</p>

“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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