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当被这么多人不约而同问到那个问题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开始回避。</p>
没做什么,老样子,一地鸡毛,游泳画画种花养猫什么的……偏偏绕开了写文这件事。</p>
等她们终于离开,桌子上只剩下凉透的半杯茶或咖啡,才意识到,刚才一直拼命努力回避的,应该恰好是太过在意的东西。</p>
越在意越回避,明明希望得到,偏偏远远逃开。</p>
生物的趋光性,应该不适用于人的情感趋向。</p>
旧话重提,一切源自原生家庭。这里没有任何指摘原生家庭的意思,但根源我们无法回避。</p>
所谓矫情冷漠的后面,偏是太过珍视。这不是悖论,是旁观者的谬误。</p>
当初在想明白这件事以后,我再没有随意judge过旁人的行为和感受。</p>
我们无法理解和体谅的,从来不是荒谬。</p>
初一开学没多久,我的语文书里被人放入了一张很小的字条。裁切得非常仔细,字体也非常好看,就一句话:天若有情天亦老。</p>
一直没找到写字条的这个人,我总觉得这个人并不希望被我找到。于是一直将它贴在我的铅笔盒里,每天就这么敞开着盖子放在课桌上,我想那个人应该会看到。</p>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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