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佣人目瞪口呆。
楚流苏慌了。
她蹭的站起来,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魏修离,女人的小脸惊慌失色,磕磕绊绊地说:“你、你干什么?你快起、起来。”
女人急得手足无措,慌乱和震惊交织在她精致的脸上,看上去焦灼又可爱。
楚流苏根本就没想过让魏修离真的下跪,她只是作病犯了,想故意整整他而已。
可没想到,魏修离竟然二话不说,便将双膝砸在了黄金条上。
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
“你、你起来嘛,阿离哥哥,我不是真要让你这样……”楚流苏感到十分歉疚,声音也不自觉地虚了下来,“你怎么能、怎么能真的对我屈膝?”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魏修离。
他这么骄傲霸道的人,从来都只有别人跪在他面前,向来睨傲万物的魏四爷怎能对别人屈膝?
见男人一直不起身,楚流苏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魏修离嘴角上翘,目光沉静而又温柔,他轻轻的拉住楚流苏的手,缓声开口:“丫头,没事的,坐下。”
楚流苏看不出男人嘴角的弧度带着些微苦涩。
更不知道男人心中的无奈和沉痛——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丫头,很有可能会在极度的痛苦中走完寥寥后半生,魏修离的心便像是被利刃一刀刀的切成了残片,疼痛得难以呼吸。
屈膝算得了什么?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她想要,只要能让她开心,只要能让她一生无痛的活下去,就算是将自己的命给她,又有何妨?
楚流苏不懂魏修离心里的念头,但楚流年是懂的。
他默默地支走了大厅里的佣人后,自己也闷声不响地上了楼。
“魏、魏修离……”楚流苏怀着满满的诧异和自责,坐在了沙发上。
她看着魏修离捡起被她扔在地上的戒尺,放在她手中,柔声笑道:“拿着戒尺是想审我吗?公主大人要不要听我狡辩?”
他轻和的声音和温柔的笑貌,让楚流苏喉头微紧。
楚流苏湿着眼眶看着面前矮她半个头的男人,胸口一时间又紧又暖:魏修离,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这么作,这么骄,这么坏,你为什么还是肯惯着我宠着我?
她本不敢承受魏修离的屈膝。
但男人向她投来的目光是那么的沉静有力量,好像无论楚流苏做什么,他都会用这样的目光在背后默默支持她,给她能够肆无忌惮的坚强后盾。
楚流苏抿抿嘴,哽着嗓子,努力用平日里骄蛮任性的声音说:“魏修离,你最好向本公主好好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说,你和伊蓓那个小蹄子今晚干什么去了?”
她拿着戒尺戳男人的胸口,一副小女人姿态,刁蛮却可爱。
魏修离宠溺的望着她,柔缓的目光透着漫不经心的戏弄:“公主大人,你是在吃醋吗?”
“你!”
楚流苏举着戒尺,轻轻地在男人肩头敲了一下:“不准岔开话题,本公主在问你话呢。”
“好好好。”
魏修离无奈地举起双手投降,撒谎道:“今晚我和伊蓓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流年的监视下吃了一顿饭而已。”
真什么都没做,带她去抽了600血而已。
楚流苏撅着嘴,语气落寞道:“你们真去吃烛光晚餐了?你为什么要请她吃饭嘛?哼。”
她对你而言,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魏修离好声好气地解释:“之前放了她鸽子,今天请她吃顿饭作为补偿。”
暑假冷战期间,伊蓓原本约了魏修离打高尔夫球。但楚流苏那天在母校遇到了小痞子,为了救楚流苏,魏修离放了伊蓓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