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睿智叹了口气:“再动手下去的话,吃亏的一定是你”
“不可能。”
刘文山满脸不信。这一次,他带这么多人,还有吴睿智这样同他平齐的高手坐镇,怎么可能会输。
“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言尽于此。要不要走,你自己考量吧。”
吴睿智似乎是打定注意要走,不想在多说什么。
话音落下,他转身对着身旁人吆喝:“开山帮的兄弟,咱撤。”
“好”
隶属于开山帮的一群人茫然,但没办法,得听老大的命令。
一大群开山帮的人浩荡下山,而在临走前,吴睿智还冲着夏禾、沈冲等人拱了拱手,语气谄媚,
“抱歉,今天的事儿,就是个误会,还请几人别见怪啊。”
说着话时,他的目光还隐晦的在叶言身上扫了一眼。
而后匆匆离开。
吴睿智这么一走,院落中自然就剩下刘文山带着滚刀盟的一众人,不知所措。
“行,四张狂,你们很好,今天这事儿我记下来了山高水长,咱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
咬了咬牙,刘文山最终还是带着一众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没了吴睿智帮手,刘文山就算是真的能拿下四张狂,那也绝对不是那扶骚小道的对手。
他也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继续留在这里毫无意义。
“呀,这就走了啊,刚刚不是还说要把我们放倒的嘛,人家可是很期待呢”
夏禾不嫌事大的挑衅。
“贱女人,别得意,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骑在身下。”
啐了一口后,刘文山大摇大摆的带着众人离开了棋诏山。
听到这话。
叶言的眼神也是愣了三分。
离开棋诏山后。
吴睿智浩浩荡荡,带着开山帮十几号人回到自己的驻扎地去。
车上,坐在吴睿智身边,那个年岁不大,带着个黑色蛤蟆镜穿着条大裆裤、梳着油头,社会气息很足的二狗,两次张嘴,却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
虽然是闭着眼,但二狗的模样却依旧没能逃过吴睿智的注意。
“睿智哥,咱在酒会上不都说好了嘛,要在棋诏山上帮文山哥找场子吗?现在咱们就这么走了,把文山哥晾在那边,是不是不太好啊?”
在关外,混帮派讲究最重的就是一个义气。
吴睿智能将开山帮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带这么大。
秉持的就是义字当头。
可今天,吴睿智办的事,就和义气沾不上半毛钱关系,甚至可以说是不讲义气,不守信用。
“是不是觉得,我把刘文山一个人扔再那边,不够朋友意思?”
“嗯!”
二狗直率的点了点头。
“讲义气也要分时候啊,我答应他刘文山帮他找场子,是碍于当时的场面,想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可做人情,不能把我小命,还有整个开山帮都搭上吧?”
“睿智哥,这话什么意思?”
二狗茫然挠头,不知道这怎么就跟小命还有开山帮存亡有关了。
要知道,连刘文山都能不把四张狂中的三位放在眼里。那他家老大可是比刘文山还强,更不会怕了。
“见到了跟四张狂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了没?”
“见到了。”
二狗点头:“那么年轻,估摸着不是朋友,就是后辈之类。”
对于吴睿智提及的年轻人,二狗却并没有太在意,随口说道。
“就你这榆木脑袋,我以后该怎么把开山帮交给你呢?”
说着,吴睿智叹了口气:“比起四张狂,这个年轻人才是这次真正的角儿,一个相当可怕的人。”
“可怕?!”
二狗懵了。不就普通一年轻人嘛,除了长得秀气点,好看点之外,还能可怕倒哪去。
“睿智哥,我咋没看出那年轻人到底哪儿特别,您这不会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小题大做?”
吴睿智深吸口气:“知道,我小舅子在哪都通总部工作是吧?”
“知道。”
吴睿智在公司总部,有权限不低的文员,这事儿二狗知道。
“我们俩,平时聊天的时候,他偶尔会跟我说一些有关于圈子,外人很难知道的事儿,这其中就包括四张狂和打更人叶言主要的是夏禾和叶言。”
“刚刚,他们从道观出来时,沈冲对那年轻人多恭敬,还有夏禾对那人对亲昵,你都没注意到吧?”
“所以那人是叶言?”
“嗯,还没算傻透了。”
二狗虽然不喜欢思考,但也不是傻子。
有吴睿智这么一点,他自然名表了二者之间的关系。
“可睿智哥,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像叶言这种大人物,没事来咱们关外这种穷乡僻壤做什么?”
“能做什么,组建势力呗,这奉天城啊,要变天了。”
吴睿智似笑非笑,倒也人如其名,将叶言的想法给摸个大概。
二狗略作迟疑:“那睿智哥,咱下一步该做点什么?”
“做什么?”
“是啊。”
二狗道:“既然咱们都已经提前知道那年轻人就是叶言,叶言接下来会在奉天城布局,组建势力那咱们不要提前接触下人嘛?”
开山帮知道那人是叶言,某种程度上就占据了一定的先机。
只要把这个先机利用好,利用这个信息差,那他们开山帮甚至能在奉天城里更近一步。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现在这么贸然贴上去,容易轻贱了自己。”
“这奉天一亩三分地不大,但总归是会用到我们这些人的时候。”
“静观其变就好。”
比起二狗的心急,吴睿智倒是淡定的很。
能得到这个信息,他们就领先了其他帮派很多。
不得罪,先观望,以不变应万变,这是眼下最合适的方法。
吴睿智也打算这样做。
“二狗,把你的嘴巴缝严实点,这件事情对谁也不要说。”
“明白,睿智哥。”
二狗也不是没分寸的人,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自然心中有数。
但很快,他又想到些什么:“不过,如果那年轻人是叶言,那文山哥这把不久是把叶言得罪了?”
“这就是莽撞的后果,接下来会怎样,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