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也是认同姜心雪的话,她是打从心底里轻视褚云攀的。
再过一些时日,褚云攀死在玉安关,那连这种人家也嫁不了了!只能说更低的!
而且秦氏实在是被前一段时间的起起落落吓怕了,纵然最近因叶棠采家里的声誉又提高了一点,但秦氏还是觉得褚云攀死是迟早的。
想着,秦氏就瞪了白姨娘一眼。
白姨娘脸上一僵,便不再多说了。
“那个徐公子,可见过?”秦氏看着褚妙书。
褚妙书狠狠地咬着唇,一脸的不情愿:“见是见过,长得比那个陈之恒好看一些。但比起梁王和太子来,差远了!”
白姨娘嘴角一抽,怎么老拿人家梁王和太子来比?
秦氏倒是没多在意容貌,听得比陈之恒好看,那就真的是个俊秀小伙了,就说:“那考虑考虑。”
姜心雪心里冷冷一笑,就褚妙书这样,还想嫁什么高门大户。
“太太慢慢考虑。”白姨娘又提点了一句。
在白姨娘看来,褚云攀早就显出来了,他不是普通人,是那种能当人上人的那种。但秦氏就是无法抛开成见。
一会出了溢祥院,白姨娘就往穹明轩而去。
白姨娘问侯了叶棠采,又问有没有褚云攀的消息,叶棠采说没有,白姨娘关心几句,略坐了坐,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叶棠采就与齐敏进宫了。
来到皇后的凤仪宫,只见郑皇后、太子妃均在此处。
下首左边坐着越安公主和怡宁公主,还有两二十出头的小妇人,右边是胡娜朵师姐妹,还有北临和东安来的姑娘。那两国同样来了一位公主,不过都是少女。
胡娜朵早已嫁人,所以也叫叶棠采这些已婚妇人来陪着。
胡娜朵看到叶棠采和齐敏,心里膈应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压下了自己的情绪,笑着道:“想不到有人居然能赢海珠师妹,夫人真是让人佩服。不知可否跟本宫切磋。”
“好。”叶棠采点头。
郑皇后就让人在下面的茶几上摆了棋盘。
叶棠采就与胡娜朵各怀心思地下起来。
胡娜朵看着叶棠采说:“夫人真是貌美若天仙,该多买金银首饰戴。上次我们北燕输的彩头,不如一半换作金银珠宝,相信褚将军定想看到夫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听着这话,叶棠采小脸一黑,瞟了上面一眼,果然看到郑皇后似在跟太子妃闲聊,但眸子却往这边瞥来。
叶棠采嘴角了抽,暗骂一声无耻!
不用说,一定是那个老皇帝作的妖。
那北燕虽然富饶起来了,但突然拿出这么多米粮出来,也是够他们喝一壶的,而且,若北燕那边突然起了战事,少了这么多粮草,说不定会陷入危险,北燕宁愿搬出一些金银珠宝,也不愿开粮仓。
所以,北燕使团定会跟正宣帝交涉,给一半粮草,一半金银。
但很明显,正宣帝不愿意。但他死要脸面,觉得若不答应,显得他们大齐现在很穷很困难一样,所以就说一句:“是褚夫人要给褚将军送米粮,要跟就跟褚夫人换吧。”
现在胡娜朵问到脸上,叶棠采便笑道:“我要首饰,我相公会买给我。需自己挣回来。”
胡娜朵听着小脸一黑,哪里还有心下眼前的棋,只草草下了几子,就笑了笑:“褚夫人果然棋艺精湛,本宫佩服。”
正宣帝把问题推给了叶棠采,北燕就知道是不答应的了,胡娜朵实在不甘心,这才又问了问,得到了答案才死心。
用过午饭,胡娜朵回到驿馆,胡莫早就猜到答应了,冷冷一笑:“就不怕吃了咱们的粮草,要被噎死!这么急着要咱们的粮草,整个大齐怕被掏空了吧!咱们不如趁他病弱,要他的命!”
山羊胡子道:“大齐还未到掏空的一步,若真的起兵的话,也需得等些时日。”
听着,胡莫眼里就闪过冷光,笑了起来:“听说应城已经失守,守着国门的冯家爷孙连着被斩,西北康王与许将军挪不开身,荣国侯府也不顶用。逼于无夺,又起用了褚家。但那却是一个文臣,不过是个黄毛小儿,用来安抚民心的。”
山羊胡子道:“前儿个才斩杀了耶律尔,不容小觑。”
“过了耶律尔,但却过不了西鲁的金刀大将军!”胡莫说着摸了摸下巴,呵呵冷笑,“等到他们失了西南十二州,咱们就攻他们醵州!就郑家那些酒囊饭桶,简直不敢一击。”
山羊胡子抹了抹汗:“咱们的几位将军甚至不敌康王啊!”
“呵。”胡莫却冷笑道:“到时他们失了西南十二州,康王等忙着对付西鲁还自顾不暇,哪有空对负我们。”
“但到时大齐真要沦陷,也是西鲁和南蛮的囊中之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