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飞瞳孔微皱,这还是亲爹说的话?
许正风冷笑,“你以为我不敢?”
“许爷作风冷硬强势,我从不觉得你不敢,我只是想说,两个孩子已经领证了?木已成舟,这是没办法的。”
“你现在就算把两人带去民政局离了这婚,有什么意义?”
“今天你就是把寒川给打死了,最心疼的也是你闺女,而且两家人都绑在一起了,他死了残了,您面上还能过得去?”
京家大佬是准备晓之以情,动手伤感情。
只是他素来强势,从不服软,说是谈判,这态度也是很硬。
许正风不退步,“面子值几个钱,把他打死了,我心底舒服!”
许尧倒吸一口凉气。
亲爹!
太强势了吧。
京作霖:“那你的意思是,女儿守寡都不在乎?”
“我下手很有分寸,就算断他手脚,也能给他留口气。”许正风心头压着团火,难分难消。
“许大哥,您也赞成他这么做?”某大佬看许正风作风过于硬派,把矛头对准了不置一言的许如海。
这里他年纪辈分最大,如果他开口劝和,这事儿很容易打消。
许如海眯眼喝了口茶,“这是老二家的闺女,他做主,我这个做大伯的,没有发言权。”
一句话,把京家大佬的话给堵了回去。
几个大佬坐在一处,谁都不肯退步。
针锋对麦芒,都很强势。
大家都是从女婿走来的,心底比谁都清楚,这时候往后退了,这以后商议婚事,诸多事宜,只怕都会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
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没人肯先低头。
盛爱颐坐在一侧,不停踹某大佬小腿,不断冲他使眼色:
刚才不是说好了,先服软,把许家人情绪安抚下来吗?
他家什么都没出,把人女儿拐回家,人家二十多年精心呵护的大白菜,被拱了,心底不舒服,发泄一下也正常,和他们拗什么啊。
可是某大佬对妻子的眼色视而不见。
客厅气氛一度非常焦灼。
……
就在这时候,京家人小跑进来,“老爷,夫人,傅老来了。”
“傅老怎么来了?”众人急忙起身往外走。
许鸢飞看向京寒川,无声询问:你叫来的?
他摇头,不过猜到是谁叫来的,只是会心一笑。
老爷子极少登门,京家人自然奉为上宾,他刚入座,两家分立两侧,齐刷刷站着。
“站着干嘛啊,都坐吧,今天可真够热闹的,两家人都在呢?”傅老笑道抬手,示意大家都坐。
“老爷子,您怎么有空来?”某大佬在傅老面前,也是敛着气势。
“随便逛逛,路过这里,瞧着你们家门口停了不少车,就想进来,有什么热闹可看。”他笑着从京家人手中接过热茶,说得好似真的。
其实在场所有人心底都清楚,这位老爷子……
纯粹瞎说八道!
瞎扯淡。
两家相隔十万八千里,您逛逛,都要把整个京城从南逛到北了,一大早,可真有闲情逸致。
“怎么都不说话?”傅老笑道,“不欢迎我啊?”
“不是。”京作霖咳嗽着。
“估计是觉得不方便吧。”傅沉开口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傅老追问。
接下来就是傅家父子唱双簧的时候了。
“寒川与许小姐昨日领证了。”
“是嘛?领证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藏着掖着,我这来的匆忙,也没给你们准备个红包,改天来家里吃饭。”傅老说话自然不会让人挑出毛病。
“所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吧。”傅沉笑道。
傅老忽然一乐,“难不成是准备商议婚事?这可好事啊,没必要觉得臊得慌,是准备直接结婚,还是说,订婚什么的,流程都走一波?”
许家人傻眼了。
这傅家老爷子,怎么一上来就扯到定亲结婚了?
话题怎么转到那里去了!
许鸢飞低头,直接乐了。
她此时总算看清楚,这救兵是傅沉请来的,这父子两人,简单几句话,就把话题给带偏了,而且还是让人无法反驳的。
“其实这事儿还不急,得慢慢来,”京寒川说道。
傅老摆手笑道,“都扯证了,怎么不急,该提上日程了。”
许正风深吸一口气,京寒川这小子心底肯定乐开花了,装什么无辜的大尾巴狼。
可是傅老在这儿,事情演变成这样,他真是口中有黄连……
又苦又涩。
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这傅家父子,未免太腹黑了。
而且此时有长辈在,双方都要面子,也不可能在长辈面前动手争执。
不过傅老过来,也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一直僵着,难受得只有京寒川和许鸢飞,双方又不肯让步,若是真没人调停,只怕得冷战一个世纪。
现在情况又该如何?
原本是抄着家伙来兴师问罪的,现在坐下商量婚事?合适吗?
傅老坐在上首,笑得人畜无害,老爷子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只是现在的小辈只闻其名,今日一见,只能感慨:
姜还是辣的辣,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朝着一条诡异的邪路上带歪了。
这位老爷子段位,已然超神。
名门暖婚:权爷盛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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