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侥幸突破，横扫六合八荒，成就大炎第一九叶，第一十叶，第一千界，第一真人……”陆州说道。

“所以，你严惩了那些背叛你的弟子？”陈夫倒不在乎他有多辉煌。

陆州摇头缓声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人？自那件事以后，老夫时常反思，为何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为何？”

“拳头固然能让人臣服，但，得不到人心。”陆州淡淡道。

陈夫默不作声，看着迷雾中的变化。

沉默了片刻，陈夫才开口道：“现在你和他们的关系如何？”

“这得问他们。”陆州回答。

陈夫怔住。

这个回答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他看得出陆州对徒弟很用心，不管是从寻找复生画卷，还是一言一行上，从没有说过哪个徒弟不行，有的只是自我反思。

天底下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

陈夫心中微叹……可惜，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甩开思绪，说道：“若是可以，让他们来秋水山，与我那些弟子，一同论道。”

“？”陆州。

“闭门造车出门不合辙，取长补短是王道。我也很好奇，你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陈夫说道。

“……”

陆州说道，“待老夫找到复生画卷以后再说。”

陈夫点了下头，说道：“也好。”

陆州指了指迷雾道：“你说太虚就在天上，对吗？”

陈夫再次点头。

陆州沉声道：“那老夫便亲自登天看一看！”

话音一落。

陆州做了一个令陈夫也觉得惊骇的举动。

他踏空朝天，身如离铉之箭，冲向迷雾。

陈夫一惊，道：“不可！”

陆州没有理会，眨眼间进入迷雾中。

黑雾似的空气，遮住了视线，令他无法捕捉到周围的环境。

他当即默念天书神通，闻嗅神通，目力神通，继续穿行于迷雾中。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早已陷入黑雾中，如同坠入了深海之中，什么也看不到。

在目力神通的帮助下，陆州看清楚了一点方向。

不断施展大神通。

他忽然想起白塔宁万顷……在这种环境下，要视野又有什么用？

感知，往往比眼睛好用。

他中断目力神通，提高五感六识，继续深入迷雾。

不知深入了多少，直至他感觉到元气变得极为稀薄，速度渐渐降了下来。

陆州一度怀疑陈夫的说法，太虚躲在迷雾中，到底有多高？

比登天还难？

呼！！

陆州听到了黑雾中的空气涌动声。

接着便是一道黑压压的翅膀，朝着陆州拍来！

那黑团呈遮天之势，发出低沉的叫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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