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用我来换她?”
纪温婉紊乱着呼吸,瞪大着被泪模糊的双眼,心如刀绞的看向一脸冷漠的宫锦珩。
他冷嗤一声,连个眼神都未施舍,口吐憎恶,“不然,你以为本宫会再见你这孟浪之人?”
“我孟浪?”纪温婉音调陡然变的尖利起来,“我是被奸人所陷害,我堂堂相府千金怎会出入那等淫—之地!”
“你也知道你是相府千金?”宫睿凌唇扯讽刺,“你说你被奸人陷害,本宫怎的不知你与谁结过冤仇,又有谁能有那等本事把你堂堂相府千金劫至花楼,让你与小官承欢?”
“是白潇卿!就是她!”纪温婉眼中之泪成串滑落,急与辩解的模样,叫宫锦珩看起来颇为丑陋不堪,“她心悦你,也得知了我与你关系匪浅,便出此下策来陷害我!”
“哦?”宫锦珩微眯双眼,眸中之色寒凉,“被宫睿凌关押进大牢的白潇卿,居然还有那通天的本事能从牢中逃脱,来将你陷害进花楼中?你当本宫是傻子吗?”
话到最后,宫锦珩怒吼一声,脸色铁青难看。
纪温婉被吼的一愣,几番哑然间,她怒指倾舞,已有几分癫狂,“所以,你便用我来换这个妓子?!”
说着,她眉眼间蕴上一层浓浓的讽刺,哽咽着吼出一声,“若说我孟浪,这个妓子可比我孟浪百倍,她被百人骑被千人骑,太子殿下倒也能吃得下嘴!还真是让人——啪!”
话未说完,一记狠戾的巴掌甩上纪温婉的脸。
力道之大愣是将她打倒在地,嘴角开裂,五指的印痕清晰的烙上她的脸。
纪温婉脑子“嗡——”的一声,口腔内顿时涌出血腥之味,侧脸被烙上的五指印,如火灼般疼的她麻木。
宫锦珩暴跳如雷,神色阴沉可怖。
“再胡诌,本宫便撕烂你这张嘴!”
躲在暗处看戏的白卿,见事态发展如此,便给青燕递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捏了捏嗓子,将声线压出诡谲沙哑之音,用内力让其回响在破庙中。
“这场戏可比我的预想要精彩多了,太子殿下果然没让在下失望。”
闻言,宫锦珩缩了下瞳眸,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抬手摸向腰间处所带的信号弹,微微收指,心中稍感恐慌。
他能察觉到,开口之人的功力在他之上。
他自认为以他的功力,捉拿那几名歹人完不在话下,便让侍卫在暂且留在城中,等候他信号弹行事。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可没想到。
宫锦珩心有不甘地握了握指,眸色阴沉。
他太低估这歹人的功力。
若是与之交战,吃亏的定然是他。
思忖间,他把手慢慢从信号弹上移开,试探着缓步朝倾舞走去,且边走边问道“人,本宫已经给阁下带来,阁下可要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再次接话的,是白卿。
她音色的改变,比青燕多出几分阴森,更添几分玩味,隐隐含笑的声线回荡在破庙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在下还需再确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