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有点多啊。”
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钞票,帅气和尚不禁有些稍稍咋舌。
不多不少,五十张福泽谕吉,省吃俭用都能在东京偏远区域生活半年了。
将信封在衣服中放好,和尚暂时还没想好要怎样用好这笔钱。
世田谷区是绝对的富人区,换言之流浪汉什么的少之又少,流浪汉都聚集在曾经的下町区域,稍稍在公园水龙头处喝了口水,帅气和尚继续向着下一个古刹走去,东京这么多名寺,总归是有哪位住持方丈心怀悲悯,甘为穷苦人行善事。
远处的两名公安警察继续跟在和尚身后奔走,看到和尚从信封中掏出的福泽谕吉时,两人都抽了抽眼角。
“这得有一百万了吧。”
“恐怕不止,里面说不定还有一百万……他下面要去的是哪里,还是寺庙?”
“嗯,看样子是密蔵院。”
“咦,他接起了电话,面色不对,他调转方向了。”
“跟上去!”
世田谷区的轨道站虽然没有新宿密集,但也为数不少,好在现在不是早晚高峰,不然两名公安干警也很难冲过汹涌人群去追踪和尚。
如m记订单般的提示音后,高速行驶的列车在吉祥寺停了下来。
毕竟是用脚丈量了东京地区的和尚,脚程极快,两名公安警察要边注意隐藏边追踪,险些被和尚直接甩开。
“大师,您终于来了!”
在一栋民居前早已有几人等候在门前,看到帅气和尚时立刻拥了过来。
“阿部他,快要不行了。”
“是啊,阿部就是想在临走前看看您。”
这些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让岛国官府头疼的年龄段,饭冢太郎当年更是在公开场合期望全国老人早点去世。
至于这些既上了年纪,又在政治上不断‘惹是生非’的老年人,就愈发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好!”和尚来不及换气停留,大踏步的走进房间中。
他都已经做好了直接来念诵往生咒的准备,没想到阿倍老人还留着一口气。
只是太不乐观了,阿部的房间中已经满是老友和赶来的子孙辈,哭泣声在房间中连缀在一起,而且哭泣者都是真心实意没有装模作样的。
“阿弥陀佛。”
看到走进来一名和尚,本来还在哭泣的亲族自觉让开了通道,和尚在岛国很受尊敬,尤其是当下的场合。
“大师……大师,你来了。”阿倍老人全靠最后一口气撑着,看见僧人走了进来他的眼中流露出感动的神光。
“阿部施主……”
“还请大师一定要率领大家走下去,正义绝对不能被埋没……我我们要给不幸者讨回公道……”说着,老人的目光看向房间中的神龛,神龛上供奉着一名年轻人的黑白照片,二十多岁出头,正是阿部老人的孙子,和尚记得这年轻人是惨死在罗生门事件的波及中。
“一定会的,凡是真理的早晚都会放出光亮。”
“那,那就好……”阿部身上涌出巨大的力气,死死的握着和尚的手腕,一双眼睛放着光芒,似乎要将自己的意志传递给和尚。
用力的僵了几秒钟后,阿部轻轻吐出一口气重重的倒在枕头上。
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走,过往几十年的记忆也随之消散,人死了不光是肉体上失活,也代表着一段镌刻着时代的宝贵录像带再也回不去。
“呜呜呜呜!”
“爸爸。”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