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琰摇头，露出一抹安抚的笑，“我没事。”

对面的安仁哈哈笑了起来，“看来你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你就应该知道这些魂魄都是因何而来，因谁而来，你阻止不了的。”

云琰默然，是的，他知道了。

这些士兵，都是在八百年前，被纪言墨弑杀的赵国换成的士兵，他们虽然死去，但是怨气一直不散，为的就是纪言墨。

而纪言墨之所以成为地狱使者，便是因为那一城五万人的士兵。

安仁是赵国的将军，自然可以控制这些士兵。

现在，这些士兵，不让纪言墨彻底魂飞魄散，是绝对不会离去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针对的不止是纪言墨，还危害到帝都的普通人。

“云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纪言墨便抵抗那些魂魄，便询问云琰。

他觉得此时的云琰，明明近在眼前，可是又仿佛离他很远很远，似乎下一秒就要消散，就要离开般。

云琰的手抚上自己的眸子，原来他的眼睛早已经没有了，原来他这双湛蓝色的眼睛，也是他给予的。

忽然，云琰笑了，他眸光清澈，主动抱住了纪言墨。

“言墨，八百年前，那句还没说完的话，我现在便告诉你。”云琰在纪言墨的耳边轻声道，“我喜欢你。在你喜欢我之前，更早地喜欢你。”

在云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纪言墨只觉得有什么记忆忽然出现在记忆的脑海中。

八百年前，秦国，云琰，蓝宝石，赵国皇城……

他死在自己的怀里。

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忽然，云琰一步步离开纪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