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珈，在脑海中的剧痛后再次睁开了眼睛，只是那双眼眸，却换上了另外一种情绪。

那双眸子，清澈，如同清冽的山涧泉水般，晶莹透亮。

那双眸子带着眷恋和欣慰。

纪言墨望着那双熟悉的眸子，颤抖道，“阿初……是你吗？”

夭珈微微一笑，无声地点头。

“言墨，放手吧。”夭珈微微叹了口气，温和道，“不要生气，不要悲伤，更不要哭泣。你知道的，我喜欢看你微笑的模样。”

“不，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陪你。”

夭珈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你还是那么傻。”可是，我又怎么能让你为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牺牲呢。

“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在夭珈这句话说完之后，终究是挣脱开了纪言墨的手，整个人被黑洞吞噬了。

“不……”

纪言墨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就往黑洞跃去，却不想知道结界挡在了他的面前。

【宿主，你不能进去，那里面是空间漩涡，你进去里面会死的。】

“让我进去。若是夭珈死了，我活又何必活着呢。”

雪球重重地叹息，看着纪言墨一拳又一拳攻击着结界。

【宿主，既然你恢复了记忆，就应该知道，夭珈只是阿初的一个灵魂碎片而已，损失一个灵魂碎片，虽然他会受创，但是却不会死。】

纪言墨依旧不停歇地轰击着结界，仿佛永远不会停歇般。

“我说过，我不会让夭珈再受一点点伤害了。雪球，让我进去，就当我求你。”

雪球一怔，这是纪言墨第一次求它，如同一个无助额额孩子般。

它何曾看到纪言墨这么悲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