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玉寺副已经去肖家询问了,如果这肖家二夫人真是凶手的话,她知道大理寺现在在怀疑她,她应该会有所行动才是,这样到时候我们在暗中跟踪,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证据。”云雅茹顿了顿。
“但是这赵子杰中毒一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这人到底是与赵子杰有仇,还是与赵大人或者赵夫人有仇,我们现在暂时还不是很清楚。”
“大人,我刚刚想到了一件事情,你之前说,如果凶手是用鸟类来给赵子杰下毒,那么画舫中有三个人,它又是怎么保证让赵子杰百分之百中毒呢?”展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师兄照你这么说来,本身中毒的有可能是单子剑或者李延,只不过中途出现意外,这才造成了最后中毒之人变成了现在的赵子杰。”白玉堂接话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展昭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调查范围又要加大了。”云雅茹喃喃道。
“大人,我们刚刚是不是还忘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坐在另一只画舫上,用一个好似木尺的短圆的木棒搁在唇边,趁众人不注意将一根毒针刺入赵公子耳后或者其他不应引人注意的地方,这样也可能造成赵公子中毒。”白玉堂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到时候还要去一趟赵府,之前我只是简单的给他把过脉,并没有去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小红点出现。”
云雅茹想到一会儿还要去赵府给赵公子针灸,到时候可以趁着针灸之际,到是可以对赵公子仔细检查一番,这样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好排除中毒是因毒针的缘故。
“只是师弟,你这种可能不让其他人注意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展昭想了想。
“师兄,如果这种好似木尺的短圆的木棒能够如笛子般吹出声音来呢,那是不是就不会引起他人注意了。”
展昭一想到这种可能,不得不对感叹白玉堂脑洞开的真大,这些尽然都能被她想到。
“当然还有一种非常常见的可能,那就是赵府里面有人给赵子杰下的毒,只是好巧不巧就在下毒当日画舫就失火了。”白玉堂再次提出一种假设。
“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那么你们说下毒之人会不会与纵火之人认识,而赵公子好巧不巧撞破了二人的奸情,又或者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他们为了不让此事泄露出去,这才发生了赵公子中毒之事,还有画舫失火之事。”云雅茹分析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只要知道大人能够医治好赵公子,一定会从中阻拦,这样大人救治失败,不仅大人会受到礼部尚书的责难,也会让大理寺同僚质疑大人的断案能力,这可对大人以后在大理寺继续待着是大大的不利啊。”展昭紧皱眉头。
“这些现在都还是我们三个人的猜测,至于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得仔细调查过后才能知道,但结果应该不会超出我们刚刚的猜测范围。”云雅茹用手揉了揉雪花和雪球的鸟头。
“主人要不要我和雪花现在就飞去赵府,然后守着那个什么赵子杰?”雪球听了三人分析这么多,也有点跃跃欲试。
“可是可以,但是你们两个知道赵府在哪里吗,还有你们两个知道那个赵子杰长得什么样子吗?而且到时候还要不引起其他人的关注,我看还是等我去给赵子杰针灸时,你们两个在飞过去暗中守着吧。”
被自家主人这一问,雪球一下有些懵了,它刚刚只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这些事情它根本就没有去认真考虑过。
要做一只聪明的鹦鹉怎么这么难啊。
但是雪球没有想想,其实它比大多数鹦鹉都要聪明许多,就是和其他鸟类比,它也一点不逊色,只不过是偶尔犯蠢而已。
……
李府就在国子监北边的一条小胡同里。
这个胡同非常清幽,里面住的大部分都是在衙门里做事的官老爷。
这个院子还是李府的祖产,要不然以李家现在的经济情况,想要购买这里的宅子还是有些难度。
虽然李大人在国子监里就职,但是夫人娘家非常普通,要不是李大人自己喜欢,态度又非常坚决,可能李夫人也入不了李府的大门。
幸好李延本身就很优异,听说十三岁就是举人,今年秋闱如果能考中,最少都是一个进士,如果能通过殿试,很有可能会成为今年的状元,而且他也是今年状元的热门人选。
有了这宝珠在前,李夫人凭借子凭母贵,也彻底在李家站住了脚,就是李大人的母亲也不能再说她分毫。
李大人和李延听说大理寺来访,急匆匆走了出来,将云雅茹一行三人请到花厅说话。
“没想到回劳驾寺丞大人亲自带人过来。”
“李大人严重了,这些是我的职责所在。”
“不知画舫失火之事调查的怎样了?”李大人道。
云雅茹微微颔首,“李大人,在下已经理出一些思路了,不过在这里还想问令郎几个问题。”
“云大人请问,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延拱手道。
“李公子,你能先说一下,画舫失火前,有什么可疑之人曾出现在画舫附近?你们三人当时是怎么发现画舫失火的?你们又是怎么离开画舫的?”云雅茹一连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