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茹听到仵作的分析,很是诧异,没想到这个仵作非常有眼力劲,她怎么之前在大理寺的仵作房没有见到过他。
云雅茹不自觉的感叹了一句,“你当真是行家。”
“什么行家不行家,纯粹就是尸体看多了,哪方面都会稍微注意一下。”仵作可不敢自称行家,毕竟他曾经的师傅和他说过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平时只有要多看多记,在需要的时候就能用的上。
“我们怎么没在仵作房看到过你?”白玉堂还是率先将这问题问了出来。
仵作对上几人好奇的眼神,瞬间哈哈大笑起来,“诸位大人,小的一直在外面协助他们破案,之所以现在会在这里,也是刚巧案子结束了,要不然你们应该还见不到小的。”
“晏仵作说的是,卑职在大理寺也只见过他两三回。”一旁跟着云雅茹一起过来的捕快说道。
“现在大理寺可是人才济济,小的才回大理寺不久,便听说了各位的大名。”晏仵作看着云雅茹,笑着说道。
云雅茹只得和这晏仵作互相恭维了对方一番,这才又把话题给拉了回来。
“不知晏仵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云雅茹对此还是有些好奇。
“大人,小的之前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嘛,只是小的有些好奇,这下人既然不是宋府的下人,他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的,竟然他们府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要不我也不会让他们二人今日过来辨认一下尸体。”
是啊,宋府里的宋老爷现在人虽然没有在大理寺,但是他所治理下的宋府也不至于会疏忽于此。
想来应该是成亲当日宾客众多,大家都忙着去招呼宾客去了,这才没有注意到。
“想来晏仵作尸体应该已经验过了,不知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什么发现没有?”既然这个仵作能力不错,观察又这么仔细,云雅茹决定自己就不亲自去验尸了,反正昨晚在现场也大概看过了一遍。
“这人应该是在宋府去迎娶新娘之际,被人偷偷从后面将其弄晕过去,然后捆绑好后,直接扔在了一处偏僻之地。”说着,晏仵作将死者手腕处被绳子捆绑过得地方,给云雅茹看了看。
“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要将人弄死,为什么不直接一点?”展昭微微皱眉。
“这也是小的想不明白的地方,不过小的相信三位一定能为小的解惑。”
“你就这么自信。”白玉堂看了看这个晏仵作。
“小的一回大理寺,便听说了三位的大名,特别是对于云寺丞的断案能力那更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云雅茹没想到,自己在大理寺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亮了,这让她有些意外。
“小的推断这人应该中途醒过一次,你们看他手腕处挣扎留下的痕迹就知道了。
但是那人给他栓的是死结,所以他不止没有将绳子弄松,反而是越弄越紧。
他的这一动作,应该立即就被捆他之人给发现了,于是为了不让新房里的新娘和新郎知道,那人就直接将这人给弄死了,至于最后真相如何,这就只能靠大人你们去查了。”晏仵作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便低头侃侃而谈。
“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说着,云雅茹一行人便转身离开了仵作房。
……
“看来这个晏仵作办事还是挺靠谱大人。”展昭想到刚刚的场景。
“靠谱,这不就方便我们破案了嘛,大人也就不至于那么忙碌了。”白玉堂觉得有个靠谱的仵作,云雅茹断起案来也轻松不少。
“你们觉得那人是随便找的一个人吗?”云雅茹突然开口问道。
“大人,你怎么会这么问?”展昭转头看向云雅茹。
“那为什么新郎新娘成亲当日死的是这个人,而不是其他人?”云雅茹觉得这中间应该还有什么原因才对。
“听大人这么一说,如果宋府成亲当日死的是那些他们请来的宾客,这件事不管对宋府还是对大理寺来说影响应该更大才对,那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呢?”白玉堂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死者无意间看到了什么,这才让那人临时改变了自己的动手对象?”云雅茹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不会是无意间偷听到了,那人和宋府下人之间的谈话吧?”展昭道。
“是不是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下人下手,他难道不怕被下人的主子给发现?”云雅茹有些不解。
如果这下人真是前来宾客中的下人,他的失踪他家主子应该会问起才对,可是现在她们还没有听到这方面的风声。
那是不是证明这人的身份有待商榷?
不过她现在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而是想到了宋府的那些下人,这些人除了宋老夫人身边的那些,她昨晚在花园里都见过一面。
可是昨晚见过的那些人,云雅茹并没有发现这人脸上有任何闪躲的神情,想来应该没有说谎才对,那不是他们,那就只有老夫人身边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