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翊点了点头,虞清欢按着双膝站了起来,说了句“那好吧”便干脆地走了。
黄瑛瑛走过来,轻轻地环上长孙翊的腰,小声地道“殿下,淇王妃知道我们的事情,真的不要紧么?”
她有过爽朗大方的时候,也有过楚楚可怜的时候,这又是她的另一面,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是风情万种。
长孙翊轻轻拉开她的手,道“瑛瑛,来日方长,你要学会与淇王妃相处。”
黄瑛瑛委屈地道“王爷,她是您的皇婶,您抱着这样的念头,合适么?”
长孙焘冷哼一声“本宫是储君,将来的天子,没有本宫得不到的东西。罢了,本宫无需和你解释,至于为何本宫依旧坚持,原因你不是也清楚么?”
“虽然淇王出事那日,妾在淇王妃的手臂上看到守宫砂,”黄瑛瑛急切辩解,“但后来,不代表淇王和她没有……殿下,王妃已然怀孕,而且日子也差不多对得上……”
“哦,是吗?王妃真的有孕吗?”长孙焘似笑非笑地看了黄瑛瑛一眼,抖了抖衣襟,走了。
黄瑛瑛攥紧衣袖,咬紧下唇,双目泫然欲滴。
“王妃,您闲着没事干是么?”阿六微微躬身,跟在虞清欢的身后,嘴里嘟囔,“数了那许久的蚂蚁,这么快就出来了。”
“正事都办完了。”虞清欢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
“办完了?”阿六不敢置信地看着虞清欢,“这就算办完了?怪不得属下只能做属下,凭属下这点脑子,还真的无法理解王妃高深莫测的行为啊!”
虞清欢白了他一眼“你有脑子么?”
事实上,虞清欢想要办的事的确办完了,从长孙焘和卫殊当街对上开始,虞清欢便怀疑掳走她的人是当今天子,之所以再次来见长孙翊,也是为了确认这一点。
如果长孙翊是掳走她的人,那么今日她在问长孙翊那晚去了哪里时,长孙翊必定会想办法自圆其说,找借口粉饰过去,但长孙翊绝口不谈那夜的行踪,以及扳指的秘密,如此说来,长孙翊应该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事情。
除非,长孙翊很会装,让她察觉不出任何端倪。
不过如果长孙翊厉害到这个地步,那他也不会被长孙策处处挑衅,明明占了的也占了长,还和一个宠妃的儿子争风吃醋。
所以,很大可能性不是他,而是御座之上的老狗。
阿六围在虞清欢身边喋喋不休,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问道“太子殿下怎么和黄大夫的女儿搞在了一处?”
虞清欢道“男的俊,女的美,又正直青春年华,互相看对眼了奇怪么?再者,太子是储君,就算是往府里堆满侍妾,也没人可以说什么,他图新鲜在外面养了一个奇怪么?”
阿六砸砸嘴巴“看来是属下多虑了,属下以为天底下的盆都像咱们王爷一样洁身自好,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想拐着弯夸王爷就直说,还非得扯上天下天下男人,鸡婆!”虞清欢说了阿六几句,便不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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