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生的面容冷酷而严肃,并不会让人有半点在开玩笑的意思。
说完,他让护卫把文茵的哑穴解了。
文茵望着面前的三份东西,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道“风澈,你真的好狠的心,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风先生道“你以为每个世家大族的千金,每个闺阁小姐都那么好命么?几乎所有人家,都把女儿当作家族兴旺发达的牺牲品,当作家族节节攀升的垫脚石。”
“女儿,只不过是用来联姻的工具而已,嫡女尚且还能靠身份挣得一份出路,而庶女却不过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为了一点利益,多少人家逼着庶女嫁给老弱病残?”
“你凭什么认为,你是我风澈的女儿,便可以为所欲为,享尽一切特权与殊荣,对周遭的人亮出你的利爪?”
“若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不会忍你到今日,然而你对我妻子的不尊重,对我妻子家人的冒犯,已经让我深刻地意识到,你根本就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我不是什么好人,不会沽名钓誉,更不在乎那块脸面,但我也有自己珍视的人,也有肝胆相照的朋友。”
“既然你身为我的女儿,不能与我所珍视的一切和平相处,那我只有趋利避害,选择解决你这个麻烦。”
文茵泣不成声“你就是个薄情郎!负心汉!你就是个王八蛋!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母亲!”
风先生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到底还是狠下心,他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欠你母亲什么!为了她,我救下她的家人,为了她,我众叛亲离,为了她,我也曾失去一切,我不欠她什么!”
“文茵,我告诉你,我要真是薄情郎负心汉,早在你找上我的时候,就要了你的命,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折腾我身边的人!”
“我也曾对你满怀期待,也曾想与你父慈子孝,是你不珍惜这一切,是你一点一点耗尽我所有的愧疚、疼爱与耐性。我实在没办法再接受这样的你了,你自己斟酌吧!”
说完,风先生决然离去,再也未看文茵一眼。
护卫守在门口,只余文茵一人,跪在母亲的牌位前嚎啕大哭。
她边哭边问“我只是想让他好好看看我,我只是想让他多关心关心我,难道这也有错吗?十数年未曾尽过责任的人明明是他,十数年未曾付出过的明明是他,为什么现在做错的反而是我?”
“娘亲,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做错的反而是我?我到底哪里错了?我只是想让他看看我,看看他遗落在外十数年无人问津的女儿而已,我到底哪儿错了?”
文茵声嘶力竭地哭喊,哭得肝肠寸断,泪流满面。
风先生就坐在外头,听着那若隐若现的凄厉哭声,默然不语。
小茜听闻消息赶了过来,看到夫君坐在昏暗的书房中,身影落寞又寂寥,她心疼地拍了拍夫君的脑袋,柔声道“我允许地抱抱我,我的身子软软的,你抱抱我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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