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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州?”
这个名字,他们肯定熟悉。
当初那个案子,就是他们帮忙拨乱反正的。
如果没有他们带着段之州走出江宁,他这辈子就那样了,而且会让柔娴长公主的计划更加顺利的推进。
“段之州比司璇大了不少吧……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应该有二十二岁了,比司璇大了八岁,司璇刚刚可以定亲,还没有办法完婚,至少要等到两年之后,他这样的青年才俊,早就被人盯上了吧?”
尹素婳听完,还觉得挺不现实的。
尤其是燕都这里的人,有什么好的婚配对象,都是互相在争抢的。
言家也未必会想给言司璇找一个相差这么多的人定亲。
“八岁还好,如果过四年在成亲的话,段之州刚好二十六岁,那个时候言司璇也十八岁了,两个人都是最好的年纪……”
莫君夜反而觉得如果这两个人成了,还挺合适。
他们都是亲自接触过段之州的,对他的品性算是了解,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不肯放弃,坚持要为自己讨回公道,而且得到了正义之后,也没有公报私仇,而是非常投入的去执行自己的任务,喜现在更是得到了皇上的赏识,跟着元朗他们一起去江宁赈灾了。
将来回来,等待他的一定是前途无量。
言司璇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倒也不委屈。
尹素婳听了之后,并没有反驳。
因为她听了之后,也觉得这样确实还算是不错。
风飞扬听到莫君夜的话,心里也算是有底了。
“不过这件事我们说了肯定是不算,言家人有自己的风骨,而且段之州如今在江宁赈灾,还没有回来,我们没有必要太操心,到时候会让人误会。”
“说的也是,不过这个韩非肯定是不太合适了,他的身世是把双刃剑……反正好与不好,都不是现在能说明白的。”尹素婳说道。
“看来我确实没有必要太上心,明日再进宫去问问姑父,那个如姨娘和韩非到底什么来历。”莫君夜说道。
风飞扬和尹素婳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们肯定也希望事情还是弄得清楚一些比较好。
如果真的需要验证韩非和皇室的关系,尹素婳有办法。
风家人并没有多问,他们一直都是守规矩的人。
傍晚时分,终于有从江宁方向来的塘报传来,江宁水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当初朝廷拨款建造的堤坝偷工减料,中间有人中饱私囊。
这个原因,自古都有。
尹素婳并没有觉得意外,江宁能够有科举舞弊的事情出现,再出现其他的的事情,就不会让人觉得稀奇了。
当一个对方的口碑烂了,再做多少好事,都像是作秀,反而是任意一件坏事,都像是这个地方本阿里就该发生的。
元朗的折子上,已经在查当初督建工程的人,和对那些工程款项染指的人。
这些人的贪婪,让江宁百姓承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让朝廷的威望降低了那么多,不揪出来给百姓们一个交代,根本就不足以平民愤。
其中在江宁的一些朝廷命官,因为仓中无粮,早就被一些人转卖,直接就被元朗斩首示众了。
眼下江宁的水患未除,还需要时间,这次元朗带去的粮草和一些工匠,都派上了用场,尹素婳给他的一些疏通水利的图纸,更是帮上了大忙。
这些都是经过几千年的智慧积累下来的经验,对水患肯定有效。
元朗在信中请求,彻查当初跟修建江宁堤坝有关的人朝廷大臣,一概同罪论处。
燕都之中,一时之间又开始变得紧张。
燕都的百姓总是冲在吃瓜第一线,这些朝廷的人,吃着百姓的粮食,喝着百姓的血汗,花着百姓的赋税,却一贯在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在这种事情上,还敢贪墨银两,把百姓的死活放在他们的利益之后。
已经有百姓在盘算着这些年,工部的人换了多少,谁是有实权的人,谁最有机会做这些事。
还有从燕都到江宁,中间要经过多少环节,到底当初的朝廷拨款,要被扒多少层皮,百姓们都说的头头是道。
其实百姓们才最清楚自己的生活,也最清楚他们头上的大臣,只需要面对他们而不用在皇上跟前装样子的时候,到底都是什么德行。
这种人,无论有多少,都该死。
皇上接到这封书信,显然也是想要帮太子立威,直接批准,下令彻查当初修建堤坝所有的有关人员。
不过这个过程需要慎重严谨,到底都是什么人靠着这个发财,还有什么人人微言轻,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结果,这些都在量刑的时候有个依据。
如果都来个一刀切,到时候那些人反而就没有顾虑了,反正贪不贪到时候都是死,还不如贪了让自己的家人过得好一点。
燕都的水从来没有浅过,现在又是一阵动荡。筆蒾樓
司马家的事,本来让封地旧部有些没脸,现在这件事,肯定是跟那些旧臣无关,反而燕都这边的大臣们,都有嫌疑。
朝廷这两派,瞬间改变了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