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就是不搭噶！

当然，李闲鱼心头也明白，这些表面的瑕疵，都是他不愿意承认的借口。

只是想挽回一点自己的颜面。

仅此而已！

系统都已经明确给出了这个小矮人的来历信息，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就算他不认可、不承认，也无济于事。

也改变不了这个小矮人就是天灵族一员的事实。

好在李闲鱼是个穿越人士，经历过现代社会的熏陶，这波难掩的尴尬……被他一把抹进口袋里装起来。

就像没这事儿一样。

但敏锐的他，依旧从系统的备注栏上的文字，嗅到了很多东西。

天灵族是一个炼器水准顶尖的种族，这个叫做法恩的人更会两门听起来就高大上的炼器术，想必也是一个炼器大师……

之所以沦落到‘偷菜’，怕不是为了体验当贼的快感。

或许，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要是自己能够搞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然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指不定还能和这个小矮人碰撞出跨越种族的灿烂、绚丽火花。

李闲鱼面色平静，看向那个屁股对着天花板，脸贴这地砖的小矮人，说道：“你叫法恩？是天灵族的族老？”

“是的，大人！”法恩被遮天网压着，压根翻不过来，只能一边吃土一边竭力解释：“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偷您的东西，求求你放过我，我对天发誓，绝不会再来！”

李闲鱼抿了抿嘴唇，抬头示意紫衣施法让遮天网变大一些。

紫衣皱了皱眉头，传音道：“小七，小心有诈，这家伙精灵得很。”

李闲鱼：“没事儿，师姐，你封了他法力变成。”

紫衣点点头，直接挥手，一道灵光绽现，落入法恩的天灵盖，将他周身的法力封锁起来，而后才又施法让遮天网松动了一些。

如此一来，法恩便有了一个狭小的活动空间，能够站直身体，面对面和李闲鱼讲话。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回答让我满意，我可以放你走，且不计较你三番两次偷我后厨之事，但是……”

李闲鱼话锋一转，刚准备说一些狠话的时候，法恩已经连连点头，打断李闲鱼的话。

“大人，您问，你随便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闲鱼：“……”

李闲鱼严重怀疑，系统给错标签了！

你哪只眼看到‘高贵、优雅’了？

李闲鱼吸了一口气，按照系统给出的信息，道：“据我说知，天灵一族，都生活在西方婆娑界，不常与外界接触，而此地，乃是东神州范围，与西方世界相距甚远，便是仙人，也需要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自西向东走完这路程，你为何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

法恩一怔，诧异道：“大人，您知道我们天灵族？”

李闲鱼负手而立，一副老气横秋的深沉模样。

李闲鱼：“万物苍生，天道轮回，无我不知之事！”

如果李闲鱼下巴有一撮胡须的话，估计他还会捋捋胡须。

装嘛！

谁不会呢？

紫衣一怔：“？？？”

法恩：“既然大人您知道，那我也不瞒着大人了。”

“我们天灵族，得天地眷顾、秉承天运，生而便是先天之灵，更被天道赋予惊绝的炼器天赋，天下诸多法宝、灵宝，皆是出自我天灵一族的手。”

“也正因为如此，被西方大乘教给盯上，强迫我们一族只能给他们炼制法宝、灵宝，否则便会灭我天灵一族！”

“迫于大乘教的压力，族长为了全族的安危，只能妥协。”

“本以为妥协，就能换来天灵族的平静，可哪想到……”

“大乘教却得寸进尺，不仅让我们成为他们的傀儡，更要让我们信仰他们的教主，让我们成为他们的教徒、剥夺我们全族的信仰之力。”

“天灵一族，本就是秉承天运的种族，如果得到我们的信仰，那获得的信仰之力将比常人的信仰之力更强，更大，更多也更纯。”

“我们乃是上天之子，只信上天，大乘教这一无理要求，完全触碰到了族长的底线，族长誓死不予妥协，大乘教便对我们一族发起了毁灭进攻……”

“婆娑界被毁，族长战死、同胞牺牲、全族流离失所，天灵一族已经名存实亡！”

“所幸，族长有事先做出安排，让我带着天灵一族中的天才、有潜力有天赋的后辈，逃遁出来，才免遭全族被灭的下场。”

“可偌大的西方世界，也再无我们容身之地。”

“我们只能在大乘教的追杀中，一路向东逃跑，最终来到东神州地境。”

“大乘教忌惮东神州的仙道势力，不敢大肆杀戮，只能返回，我们这才得以生存下来。”

“即便如此，我们在逃亡的过程中，也失去了很多同胞，刚逃出来时，还有一百多人，现在只剩下七十多人……”

“本以为来到东神州就安全了，有我们的立身、存活之处，但是……”

“因为我们的体型、外表和常人不一样，我们一旦出现在人族范围内，便会被当成妖怪，被驱赶、被杀戮，迫使我们不得不躲进深山老林，忍辱偷生、苟延残喘。”

“之所以来偷大人的食物，完全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