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和素约长这么大,白云归可是从来没有红过脸的……
他下不去手。
“不是没有出人命?”素约接口,嘀咕道,“当初三哥用马鞭抽我的马,我腿上现在还有一条狰狞的疤痕,我也连夜发烧……受了惊吓发烧不是常事?二婶不必放在心上,吃几副药就好了。妈,当初给我看病的那位医生是谁?推荐给二婶吧,让三哥早点好起来…….”
白甄氏瞬间又变脸。
两个月前,白长崎因为比赛输给了白素约,抽打她的马,还把她的小腿抽得皮开肉绽,素约也是吓的连夜发烧。
白甄氏看着一旁垂首喝茶,不管不顾的慕容画楼,瞬间就明白。素约受伤时,画楼可没有这样登门问罪
可这不一样
孩子们赛马,最后闹起来,不过是儿戏
可白清歌拉着白长崎跳悬崖
这根本就是两种事
白甄氏脸色更加沉下去,对白素约道清歌拉着你三哥跳海,存心是谋杀当初你三哥不过是同你开玩笑,如何能一样?大哥,您也任由孩子们颠倒是非?”
画楼依旧垂眸不。
白素约就不依,不顾父亲给她使眼色,冷笑一声二婶,谁颠倒是非?你说我哥哥拉着三哥跳海是谋杀?我哥哥也跟着跳下去的,难道他要自杀?就算他真心要谋杀三哥,也把陪葬了,二婶有不平?三哥抽我的马是儿戏?”
说罢,她撩起裙裾,退了腿上的丝袜,“我这辈子,都要带着这条疤,短裙是穿不了的这样的游戏,是不是太过分了?倘若三哥和我同在马背,他抽打马不慎打到了我,我都不说我一个人在马背,他把我的马抽得发狂,要不是李叔叔,我早就从马上摔下来二婶,您从快奔的马上摔下来,轻则断手断脚,重则生命垂危?二婶,那才是谋杀”
瞿湘用茶杯挡出唇瓣,挑起一抹微笑。
白甄氏一向精明强悍,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慕容画楼手里的描金骨瓷茶盏放下,抬眸望着白甄氏十几岁的孩子,玩闹起来不知轻重,原本没二弟妹,我的孩子从来不做没头没脑的事那个地方我,我带着清歌跳过两次,跳下去不会死人。清歌心中有把握,才敢带春且和长崎跳。”
白云归、瞿湘、白素约同时望向慕容画楼。
白清歌站在母亲身后,依旧垂首不语,很乖顺的模样。
白云归眼中怒意骤盛,他生气的时候,眉梢有股煞气暗转,令气氛遽然凝滞。
画楼好似看不见,继续道二弟妹,家里孩子众多,清歌为何总和长崎过不去?指责别人的孩子,你是不是应该先了解了解的孩子?他做了,你真的吗?长崎比清歌大两岁多……”
白甄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最后不顾礼节,愤然拂袖而去。
瞿湘见闹成这样,只说春且没事,就是看看清歌等语,立马走了。
瞿湘和白甄氏一走,白素约就啐了一口二婶太过分了,以为咱们怕她三哥欺负我的时候,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小孩子不懂事,如今到我哥哥这里,就成了蓄意谋杀”
白云归重重咳了一声素约,你先上楼。”
素约父亲要跟母亲和哥哥算账,有些担忧看了母亲和哥哥一眼,然后转身上楼。
她又不甘心,就趴在楼梯口偷听。
白云归声音压抑着怒意你时候带清歌去跳了悬崖?”
画楼的声音风轻云淡,道我没有我要是不这样说,二弟妹闹起来不好看”
白云归愕,好半晌才对白清歌道你好大的胆子”
“爸……”白清歌声音结结巴巴的,“妈没有带我跳过…….那天我听妈说想跳下去看看,后来我跳过一次……”
躲着偷听的白素约不由吸气。
屋子里没有响动,父母估计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从悬崖下游到西海岸,两个小时就够了,一路上有好几处礁石可以歇息,只要没有风浪,一点危险都没有。”白清歌急急解释,“后来……后来唐阿姨去了英国,李叔叔心情不好,我又带着他跳了一次…….我有把握不让三哥和五弟出事,才敢拉着他们跳……三哥那种人,你不给他下点猛药,制服不了他。他总是欺负春且,我瞧着就不快一家子,他总这样,以后有事,他肯定第一个落井下石。反正我是不指望他帮衬,现在我教训了他,至少让他有点怕处,不敢乱来……”
好半晌,画楼和白云归都没有。
当天,他们去医院看了白长崎。
他脸色煞白,模样憔悴极了。
画楼跟上次白甄氏对素约的态度一样,拉着长崎的手说都是你弟弟不懂事,小孩子玩闹过头了,你别多心……”
白甄氏气得身子微颤。
偏偏她一句指责的都不敢说。这话,就是当初她跟素约说的,如今画楼用她的话打她的嘴巴,她能如何?
第二百七十八节尾声
第二百七十八节尾声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