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竹也没有丝毫气恼,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的离开了,仿佛来时一般,又仿佛适才的发生的事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回临安城的路上。
经过那白衣男子的事,陆成欢已经没有丝毫想在易武城待下去的想法,就和沈姝离踏上的回程的路上。
两人坐在一辆马车上一男一女,不多不少,一如来时那般,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
陆成欢坐在马车上动了动手,偷瞟着旁边的沈姝离,她似乎望着马车的帘子在走神,紧了紧手,最后,悄悄的,悄无声息般的挪动了自己的臀部,与她的距离好似有近了一分。
沈姝离装作若无其事,视而不见的样子,接着看着面前的帘子。
他似乎变得贪心了,对她。
从沈姝离离开后,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想见到她,现在见到她了,就想希望她开心,想接近她,现在接近她了又想抱着她,牵她的手。
攥着手掌,最终近在眼前的的地方,他还是没有去触碰。
沈姝离,一个在他心里住了十几年的人。
可她却忘了他,沈姝离忘了陆成欢。
也是,那么凉的水,现在能这样,很好了,很平安的出现在面前,坐在他身边,他应该感到知足才是。
当年,若不是有人在后面退了他一下,若不是被沈姝离察觉,又把他推到岸上救他,她也不会落入冰冷的水里。
更不会昏迷不醒,危在旦夕,失去记忆,更不会被迫离家十年养病调理身体。
丞相夫妇不喜自己也是应该的。
十年前,那是他最痛恨自己能力的时候,若不是自己弱小,也不会被别人残害,若不是自己无能,也不至于不能跳进那冰冷的湖水里救她,若不是自己的速度不够,也不会让八岁的她,在那湖水里待这么久,那可是严寒的冬天啊。
若不是因为他,也不会离家十年,更不会忘了他,终归是他的错。
他在湖边拼命的呼喊,还是没人来,他又跑向客厅,在路上才遇到人,若是他在跑快一点,再快一点,就不会……
“殿下?殿下?”
一道清澈悦耳的声音,传入陆成欢的而中,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在。
陆成欢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嗯,怎么了?”
“没什么,快到了。”
陆成欢颔首。
果然,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牧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殿下到了。”
陆成欢从马车里走下来,回身就对着马车上的沈姝离伸出手。
意料之中,沈姝离视而不见的略过。
陆成欢平静而自然的手挥手,淡漠的扫视一旁迎接他们二人的孟弦歌和陆成雨。
陆成雨上前十分欢喜,“皇兄!”
孟弦歌则挂上他孟氏招牌的温柔笑容,“臣特来迎接殿下,殿下辛苦了。”
陆成欢对此依旧没有好脸色。
沈姝离这一次没有开心的唤孟弦歌,而是:“三殿下,四殿下,孟尚书,我就先回去了,染风!”
孟弦歌带着笑意的看着沈姝离的背影,她叫他孟尚书。
陆成欢见此,一拳打向孟弦歌那带着笑意的脸。
他看那张笑脸很是不顺眼。
陆成雨惊呼。
孟弦歌侧首一躲。
陆成雨闪身挡在他们之间,强撑勇敢的面向他的皇兄。
陆成欢冷笑,“长本事了。”
陆成雨眼神躲闪,看上看下,就是不敢看着陆成欢那含着怒意的双眸。
谢晚风回身看着他们。
陆成欢:“我需要跟他们一起回皇宫。”
谢晚风点头。
陆成欢凑着陆成雨,冷哼,“走吧!”
陆成雨跟着陆成欢的步伐,前往皇宫。
皇宫,御书房。
陆成欢做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而陆成雨则恭敬的站在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