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枯整个人都被扶渊圈在了怀里,他的手指穿过温枯的发丝,抵在她的后脑勺,唇附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又勾人,“温枯,你听好了,这辈子我都喜欢你,说话算话。”
轻易就能放手的喜欢,又算什么喜欢?
这辈子还这么长,总有一天她的心里会有他一席之地的。
哪怕是花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十万年,只要他不死,他都喜欢她。
她心里那个人,迟早会被他赶的无影无踪。
扶渊抱着温枯不撒手,“枯枯,我不在乎最后是不是一场空,我只希望你别推开我,什么正邪两立,在我这里,你只是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枯枯。”
正也好,邪也罢,他只知道,他眼里的温枯,是最好的。
温枯被他抱的紧紧的,那一刻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着。
她的身体僵直在原地,一时间竟是忘记将扶渊推开。
他那微颤的身子,委屈又坚定的声音,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小兽。
她那坚不可摧的心,被一道柔软刺中。
她终是没说话,内心却道傻子。
他的行为不易于飞蛾扑火,自毁前程。
屋外,夜风轻轻的吹着,血色蔷薇开的艳丽极了,芬芳的蔷薇香,沁人心脾。
……
扶瑜刚刚进了西厢房,待无情离去,她的手中便飞出一只纸鹤来,那纸鹤上,还缠着一根银色的发丝,在月夜下也闪动着莹莹光泽。
“我特意拔了哥哥一把头发,只要他出现,这灵纸鹤便能找到他的。”扶瑜将纸鹤送了出去,从神殿一路过来,她每到一个地方,便送一只灵纸鹤出去,若是有了哥哥的消息,她第一时间会知道的。
兔宝看着那只飞远的灵纸鹤,心头很担忧。
它收起了翅膀,蹦蹦跳跳的到了扶瑜身边,“公主殿下,您拔了大殿下那么多根头发,若是等他回去,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扶瑜的脸黑了黑,“我还不是为了找他!哥哥应该能体会到我的用心良苦的!”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虚的很。
她家那位哥哥,从小到大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更讨厌任何人碰他。
她这一拔就是一把头发,还是连根拔起的。
只希望找到哥哥之前,他肉身的头发能快速长起来,不然到时候发现他秃了,指不定会把她打死。
扶瑜想及此,冷不丁就打了个寒颤。
“没事没事,大不了打死不认就是了。”她自我安慰道。
话音一落,就瞧见还没发飞出墙院的那只灵纸鹤,啪叽一声就从空中掉了下来。
“我他娘……”
扶瑜一句问候还没出口,就瞧见一道半透明的紫色身影慢慢在纸鹤掉落的地方出现。
她当即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哥?!”
几乎是不用看清楚脸,就那一身骚气冲天的紫,也必是她家那闷骚的大哥哥了。
她一路小跑过去,手中还抓着一大把扶渊肉身的头发。
而后几乎是要扑进他的怀中。
扶渊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一步,让扶瑜扑了个空。
他冷沉沉的盯着这个妹妹,“男女授受不亲,别碰本王。”
扶瑜几乎要吐血。
“我是妹啊!授受不亲个屁!”他们都有大半年没见了,瞧瞧,这闷骚哥哥一点都不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