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愣了愣,伽罗山的事,对外传扬的很少,他却没想到,一个神殿的小透明庶女,竟都知道这些东西。
他盯着那庶皇女手中的白骨伞,“抢什么丈夫,不过是个恶毒的邪修罢了。”
“邪修又怎么了?也没听说那个凤云栖做过什么罪恶滔天的事啊,她的丈夫活生生被抢了,难道就不可怜吗?”
“再说了,是正是邪,是好是坏,不从来都是由胜利者说了算的吗?”
“扶收哥哥,我们这样地位的人,哪里还能管的着上面的正邪好坏?我只知道,抢人家丈夫就是不对的!管她抢的是不是邪修的丈夫。”
夜寒没想到,神殿之中还会有这样想法的人存在。
他终于是正眼看了那庶皇女一眼,生的白白净净,没有多漂亮,她有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眼睛像是墨染的一样,在右边的眼尾下,有一颗淡淡的痣。
夜寒很清楚的记得,凤云栖也有一颗这样的痣。
一时间,他又看的有些出了神。
直到一道惊雷毫无征兆的劈了下来,就要落在那庶皇女的身上。
夜寒一把将她拉到了怀中,环腰抱着直往后退了十数米。
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将她放下。
夜空中满是墨韵的龙吟之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那少女当即伸了手,将夜寒的耳朵捂住,直到龙吟声微停下,她才松了手。
却见她自己的耳朵溢了血出来。
夜寒眉头微蹙,还没开口就听那少女说,“你的手不方便……”
扶收是个断臂,在透明的庶皇子之中透明的最过分。
他静静的看着少女白净天真的面庞,不由得就想起当年……没到年关的时候,伽罗山总会放一场盛大的烟花。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只狼崽子。
每一年年关,凤云栖都会坐在伽罗山山顶最好的地方,带着他一起看烟花。
那个时候,她也总会捂住他的耳朵,怕他受伤了。
她说,“狼的听觉最是灵敏,这爆竹之声得少听。”
她的手指总是微凉,大冬天的时候,凤云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将手塞到他的肚子上……取暖。
过了这么多年,夜寒总以为他早就将与凤云栖相处的点点滴滴忘干净了。
却是旁人随意一个动作,他便会那般清楚的回忆起来。
未理睬少女流血的耳朵,他只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愣了一下,正想说他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还是忍了忍,道,“扶箐。”
夜寒默默的将这个名字记了下来,从少女的手中夺过白骨伞,收了起来。
“吼!”就在此刻,墨韵俨然已是发了怒,他不断的嘶吼着,张嘴就喷出黑色的火焰来。
不分人畜,一律往死里干!
他娘的,在魅岭山憋屈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出一口怨气了。
上界,就没一个好东西!
他是有底线的恶魔龙王,自然不会在凡间造作,这上界……那可就不一样了。
都给爷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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