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枯,你的新婚之夜,是我。”
猛地,温枯莫名就想起他在大阳宫外对自己说的这句话。
一身红衣似火,他看起来极像个刚刚成亲的新郎。
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的新婚之夜是他。
说的是前世还是以后?
前世……任由温枯如何回忆,那新婚夜的记忆她都是模糊的。
她只记得一夜放纵。
无休止的在云端起起伏伏。
翌日一早,她醒来时所见,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也是夜寒。
这其中,与扶渊不会有半点关系的。
她回了神,伸了手,将扶渊的腰带系好,手指落在他的脸颊上,将他耳鬓一缕发丝绕在了耳后。
他皮肤甚冷,就像是那种已死之人的僵冷。
温枯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停留了许久。
“曹……姑娘,你该不会,喜……喜欢大殿下吧?”回过神来的千玖终于问了一句人话。
温枯,“这世上不会有人不喜欢扶渊的。”
“那你呢?是和别人一样的喜欢,还是独一无二的喜欢?”千玖巴巴儿的盯着她,好似在等一个极其重要的答案。
温枯却未回答他。
喜欢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沉重了。
只能说,她的心里是有扶渊一席之地的。
正如扶渊此时沉睡不醒,几尽丧命,她的心也跟着像是被剜去了一块。
可喜欢,那东西又太奢侈。
她还在仔细回想扶渊的的话。
她的新婚夜……若前世的新婚夜真是扶渊,她对扶渊又将是怎样的感情?
会恨他吗?
温枯不知道。
很多东西都不只是单纯的爱与恨能解决的。
而前世……她除了新婚夜有过鱼水之欢外,与夜寒再未同过房。
新婚第二天,夜寒便因身体不适去闭关了。
待他出关时,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怀孕三月。
久久未得到温枯的回应,千玖不由得拿手在她的跟前晃了晃,“曹……曹姑娘?”
温枯这才将落在扶渊身上的目光移开。
她终于正眼看千玖一眼了。
随即,就见得她从储物戒里掏出一颗血红的心脏来。
“扶渊说你会将心脏炼制成丹的。”
千玖看着那颗心脏,顿时傻了眼,“啥?”
温枯,“我需要。”
千玖头皮发麻,“以心脏炼丹,那都是邪恶炼丹师才做的事情,我……”
话未说完,他便见温枯的眼里陡生了杀气。
千玖的节操顿时全无,“我可以,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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