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晴看得真切,他的脚那明显的还在渗出血,她有些心急的开口,「你还是快点找人来帮你看一下伤口吧,现在还在出血,拖下去会很危险的。」
陈子辉痛得呲牙咧嘴的,「付小姐,我这里没有医生。不知道付小姐,介不介意帮我清洗一下伤口。」
付雨晴听到他这样子说,倒是很意外,他真的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房子里面,只住着陈子辉一个人,那个带路的小女孩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住一起的。
现在他脚上的伤口,也许是因为他刚才无意中走动,突然用力撕裂开了伤口,才引发继续出血。
付雨晴看着他的脚,整个人犹豫了起来,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帮他清洗伤口和上药。
「付小姐,你是不愿意,还是不敢帮我洗伤口?」陈子辉问道。
付雨晴摇了摇头道,决定了要帮他洗伤口,「没有,你的药箱在哪里?我来帮你吧。」
对于伤口,付雨晴见过比陈子辉这伤口,更加惨不忍睹的。是以对于陈子辉这脚上的伤口,虽然是看着有些触目惊心,是以她一点都不害怕的。
只是,她跟陈子辉一点都不熟,帮他清洗伤口,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所以刚才他才没有马上就答应,
陈子辉看见她整个人有些呆愣的,忍不住说了一句,「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我还能坚持得住的。」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不要想那么多了,药箱呢?我想问你药箱在哪里吗?你还没告诉我呢。」
付雨晴说这话时,心里却在想着刚才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洗伤口,不过就算她会洗,现在一时半刻的要把他找来也是需要时间的,不管怎样说,她也算是学过心理学的医生,所以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帮他清洗吧。
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半个医生了。
「药箱在那墙上挂着,你去拿过来吧!」陈子辉指了指在他面前不远的墙上,挂着的那个药箱。说完他那修长的手指,把裤脚小心挽了起来。
付雨晴顺着他刚刚手指指到的那个地方,那里的确是有一个药箱。
付雨晴赶紧走过去,把药箱拿了过来。
低头看着他挽起的裤脚下面,还有一些其还的淤伤,只不过对比脚面上的伤轻了许多。
她审视了一下他的脚,这才发现外面还有一些旧疤痕。他实在是想不清楚,像陈子辉这样一个文质彬彬又优雅的男人,他挽起的裤脚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口?
这些疤痕,一眼就能让人看明白这是一个经常在刀口嗜血的人,要不然肯定不会有这些印记。
付雨晴看着烙在他小腿上的那些疤痕,突然就明白,像他这样子的人从事这样子的工作,过的就是舔刀口的日子。难怪别人都说,成人世界里面,没有容易这二个字。
阵子辉这伤口不像是撞伤的,倒像是人为的。付雨晴暗自奇怪,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其他人把守保护他的安?这还真是让付雨晴觉得有些意外了。
也许是他把人都安排出去办事了,所以这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付雨晴带了一对医用手套,先将陈子辉脚上裹着的那些已经沾满鲜血的纱布,小心的拆了下来,然后又拿了一瓶双氧水,把伤口清洗干净。伤口有挺大的一片,皮渗到肉里,血肉模糊的,看着就觉得疼。
付雨晴看着那伤口,她的手都有点颤抖。
这伤口,不像是撞伤的,倒像是让尖刀划伤的,下手的人真狠,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
付雨晴洗着这个伤口,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居然受了这样一刀。还好是划在了脚上,而不是画在身体上,如果画
在身体上,有可能会伤五脏六腑,那极有可能连命都会搭上。
付雨晴虽然受过伤,可是那都是别人在帮他清理伤口,现在换过来,让别人帮他洗伤口,坦白说他的心里还是挺紧张的。付雨晴小心翼翼的帮着陈子辉清洗伤口,他挺担心会弄疼她,可是陈子辉就跟没事人似的,那模样儿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痛的样子。
付雨晴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没知觉,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
付雨晴是头一回帮别人清理伤口,虽然动作很轻,可是她还是没经验拿不准,是不是这样子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