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年难遇的好机会,老子怎么能说退就退呢?”
“跟那个臭小子在一块的事情,你就想都不要想了,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实现,你就当他死了好了,反正你们这辈子也见不着面了。你就好好的,呆在这等着嫁人的那一天吧!”
“什么?”宋青莲睫毛抖动了一下,大惊道。
她的心瞬间沉了下来,为了当初宋大全的那一句话,自己和轩哥哥都当了真。为了这个承诺,轩哥哥付出了多少辛苦,自己受了多少煎熬,却没想到这竟然是父亲唬自己的一句戏言。
她眼中的泪水落了下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宋大全,摇着头啜泣着:“爹,您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您亲口答应下来的,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您明明说了,只要轩哥哥能拿出两万大洋提亲,就会把女儿许配给他的!”
宋大全却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径直走出了房间,将门甩了上,只道了一句:“老子怎么开心怎么来!”便不见了任何声音。
宋青莲只能无力的垂下了头,那刚刚愈合的伤口被她挣了开,身上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啊!”她眉心一蹙,发出了一声低吟,等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床上,此时此刻,她已经全然筋疲力尽,怕是连抬起头的力气都已经消散了。
她只能抱着床边的枕头,不停的哭泣着,所有的希望都成了梦幻泡影,所有的承诺都化作了云烟散尽。
这一生的情痴,究竟该道于何人,倘若真的无能为力,你我的这一生痴情,会不会就要从此断送?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哪怕是再深的痴情,也终究抵不过这风云莫测的世事无常。
宋大全与金桂兰夫妇,终究还是把宋青莲嫁给了李石。
这一天是一个没有艳阳的阴天,那沉沉的乌云覆盖了整个京城,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便如同宋青莲的心一般,化作了一潭没有希望的死水。
当提亲的人到她家里去的时候,她本是不接受的,她一心等待的明靖轩的提亲,明靖轩还没有到来,她又怎么能够让爹娘把自己就这样嫁给那个痴傻的李石?
奈何宋大全夫妇却叫人将她绑了起来,强行给她梳妆打扮,待换上了喜服之后,并将她送出了宋家的门。
她终是执拗不过,只能任由从李家来的下人为她梳妆打扮,换上新娘的衣服,并送上了花轿。
一路上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那喧天的锣鼓声,吵得她震耳欲聋,被困在在花轿中的她,心中也越发的忧闷与烦乱。
想到未来的命运,和那还不知行踪的轩哥哥,她的泪水便止不住的潸然而下。这种心痛而又绝望的感觉,让她觉着整个人世间都充满了灰白色。
按理说这只是纳妾,不是娶妻,不需要不需要太大的阵仗。纳妾的仪式大多数人家不过只是草草行事,根本不需要花上太大的功夫。可这李家的纳妾仪式,却不同于寻常人家,偏偏搞得比娶妻的阵势还大,还风光。
李金山虽然不太喜欢这个痴傻的儿子,可到底也是自己的血脉,他需要的排场,还是一样都不能少的。李家是商贾人家,高门大户,哪怕是只是纳妾,也要把这阵势弄得风风光光,争足了场面。
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婚礼仪式,宋大全与金宋大全夫妇自是开怀的不得了,那样丰厚的聘礼,是他们有生以来见都没有见过的,自然是乐得开怀。这个他们平时看不上眼的闺女,也终于让自己风光了一次。
可在这欢天喜地的的锣鼓声中,花轿内的宋青莲已心如死灰。自己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穿一袭凤冠霞帔,嫁给自己的心爱之人为妻。
到如今这喜服是穿上了,可是要嫁的人,却并非一心人,这喜气再浓,又有何意义,到头来,不过是徒留一伤心人罢了。
到底还是抵不过命运的束缚,终究是穿上了这并不属于自己的喜服,与那一心之人相诀别。
轩哥哥,你在哪里呀?
我也没有想到这婚期竟然提前了好几天,或许你还不知道,我已经被强行的绑上了花轿,要嫁给那个李石为妾了。也许你现在还在拼命努力的赚钱,为了那两万大洋的聘礼吧。
可是你我都被骗了,那两万大洋只不过是我爹提出的一个幌子,想打消你的念头而已,如今我已经上了花轿,成了别人的新娘,怕是你我这一生终究只能有缘无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