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冷清的声音看似平静,但却夹杂一丝无助,甚至,还有一丝悲伤。
她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也有害怕的东西。
左御之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以至于她对老鼠这么紧张?
隔着一层衣料,左御之能感受到裴瑾言身体里传递过来的温暖。
他安抚的声音说道:“面对公司难题你都不怕,还怕老鼠?真要是来了,你一脚踢飞。”
裴瑾言静默片刻,说:“我小时候并不怕,后来——”
等了片刻,没等到下文,左御之问:“后来怎么了?”
裴瑾言淡淡的说:“没什么了。”
好容易将她坚硬的壁垒揭开一角,结果又合上了。
望着眼前这个丫头,左御之心底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的放下防备呢?
裴瑾言这样抱着左御之,并未发现这样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她等了一会儿,见左御之不动,问:“你怎么还不去把老鼠赶走?”
好容易来一个温香软玉在怀,左御之怎么可能松手?
他说:“你怕老鼠,其实老鼠也怕人,你刚才那么一动,它早就跑了。”
“真的?”裴瑾言不相信。
左御之说:“不信你看看那还有没有老鼠。”
裴瑾言伸过脑袋看着那个位置。
地板上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裴瑾言说:“没有开灯,当然看不见了。”
左御之没说的是,就是开灯也没有。
因为本来就没有老鼠嘛。
既然没有老鼠了,裴瑾言的心放了下来。
心情刚松懈下来,忽然发现一件令她极其难堪的事情。
左御之的身体正抵在她的身上。
隔着一层睡衣,
似乎是在向她宣告,他的存在以及渴望占领她的念头!
裴瑾言又羞又恼,抬手推了一下他。
结果忘记他们是在站着,而自己则像是八爪鱼一样盘在他的后背上。
这么一用力的结果就是二人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这么一摔的结果就是,裴瑾言感觉自己差点被挤成了肉饼。
想到前天那被他挤压的样子,再想想今天,裴瑾言的心里就产生一抹愤慨!
“你又压我!”
左御之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
裴瑾言的睡衣敞开一道口子,倒在沙发上的样子,刚好将她那粉嫩的内衣露在外面。
这样姿势躺着,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折磨与魅惑。
左御之的心底窜出一抹火苗。
他深吸一口气,说:“裴小姐,咱们是夫妻。”
言外之意就是,真的发生点什么,这不是夫妻之间本应该的事情?
裴瑾言发现自己根本看走了眼。
这个男人,比她想的还要可恶。
她磨着牙,说:“你敢!”
左御之幽幽的说:“裴小姐,是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出来诱惑我,我已经很努力克制,却——”
裴瑾言实在听不下去,忙解释道:“谁诱惑你了,我那是口渴!”
见左御之一副戏谑的样子,裴瑾言喟然一叹。
终究是她因为偷看而导致这一结果,又怨不得别人。
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裴瑾言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儿都有。
裴瑾言恨恨的瞪了一眼他,“流氓!”